蔺君尚苦笑,将粥碗推开,捧着她的脸,爱恨不得,只能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我想什么你还不知道么,但我人不舒服,不能传染给你了。”
他的声音有几分不适的低哑,带着无奈与宠溺,情天那一刻也不知怎么想的,主动亲上他的唇,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不怕。”她对他说。
“可是我怕。”他看着她:“你一难受啊,我这里疼,为了我,你好好地,嗯?”
他指着胸口的地方,哄着她,那一刻情天鼻子泛酸,往他指的胸口靠,脸贴着他的胸膛,伸手紧紧环着他的腰,不说话。
这二十天以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确实少了,她也没能发现他人不舒服,这么一想,心里就不好受。
“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
“怎么那么说呢,你很好,别胡思乱想,在我心里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蔺君尚叹息,拥紧她,听她这话,一颗心酸软一片,胸膛里都是又疼又涩的滋味。
情天让他抱着,两人享受此刻,静静无言。
好一会,他不得不放开她:“沐总微服出巡,该回去了。”
她最近每天那么努力,今天如果因为来这里耽搁,不知晚上又几点才睡,他舍不得。
像是回应他此刻所想似的,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情天从他怀抱离开,蔺君尚沉声道:“进。”
进来的人是方冉,她手中有份文件需要蔺君尚过目,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来这一趟。
蔺君尚起身走到办公桌坐下,扫视过文件,签下字,方冉趁着这间隙悄悄看了沙发那边一眼,情天正在收拾粥碗。
不敢多停留,方冉抱着文件离去,紧接着,又是许途进来。
或许是因为跟许途有过很多次接触,情天在他跟前会比较放松,坐在沙发里看那男子与许途讨论工作,眉目俊雅沉稳。
这就是他工作时的态度,情天唇角有笑意,看着他。
事情交代完毕,许途要出去时,蔺君尚唤住:“等会让余力送太太回沐氏。”
“你先吃了药,我才走。”
情天坐在沙发里,抱着抱枕看他。
“好。”蔺君尚拿她无法。
情天笑,刚才去买粥的时候顺道在附近买了些感冒退烧药,等他喝了粥过个半小时,他吃了药她就走。
许途先出去了,蔺君尚又接了个越洋电话,是合作方打来的,等通话结束他回头,发现那人竟然抱着抱枕靠着沙发睡着了。
从休息室拿了张薄毯子出来,盖在她身上,他弯身在她身前看,这么容易睡着,看来都是最近累的。
不敢抱她进去里间,怕一动她就醒了,而且,她一会还要回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