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澡出来,蔺君尚将被浴巾裹着的情天抱到床里放下,手撑在她身侧,俯身望着她。
男人呼吸间的沉重与平常有所不同,那样一双幽黑的眸那么深,情天望进去,觉得被刚才浴室中热气熏得迷蒙放松的自己,就要陷入那黑色漩涡里,无法逃离。
他上身赤`裸,而她全身唯有一条大浴巾包裹,稍微一动,露出比浴巾更莹白润泽的肌肤,温香软玉在前,男人眼眸扫过,喉间微动,未全擦干的胸膛上,顺势滑下一滴水珠,蜿蜒往下去。
被那人这样看着,情天莫名心跳快起来,粉唇微张间眼前暗影一动,被那人低头噙住了唇,斯磨着加深。
她倒在床里,他俯身,胸膛间与她隔着那一张半掩未掩的浴巾逐渐滑落,大掌往里探,带着薄茧的手掌触碰到的细滑,令他心颤,喉间发紧。
带着火一样的手掌缓缓滑过她腰际一路往下,而她的唇被他热烈纠缠。
两个月,从一月初去美国动手术,到回来至今,他们只有过一次亲密,那一次还是因为他实在忍不住了。
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欲望需求要有,更不提身边躺着的是自己心上人。
其实两人之间没有过什么约定,但他偏偏自己忍了很久,有一回,她半夜起来还无意中看到……
那一刻说不歉疚心疼是不可能的,只是当时,从浴室出来的他发现似乎被她知道了,也很坦然,只是伸手抱着站在浴室门外的她良久。
她知道他一切是心甘情愿的,以她身体为重,刚动完手术他怎么敢碰她,可何况她头上还有伤口。
时隔一月,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在床里亲吻她热烈又克制,像是一头困兽对着一只不想伤害的小白兔,想要亲近,却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伤了她。
那一夜,直到感受到她的回应,他才再克制不住,要了她,那是术后一个月后唯一的一次。
医生说她手术后需要休养,这不是短期之内能恢复好的事情,他们一起努力了那么多,他的希望就是她再也不要遭受旧疾的折磨,说他比她还要紧张她的身体,一点不夸张。
这个男人,把自己逼得过成了禁欲一般。
情天心中是想笑,又暖又心疼。
此刻,他却再忍不住了——
唇齿纠缠到呼吸相依,津液交融,若不是感觉胸膛里的空气已经全数被抽离,不会离开分毫。
男人全身似火,呼吸沉重喉结滑动,沐浴过后格外清俊的脸,神色透着渴望。
“你、你胃还疼吗……”
她突然问了一句。
在此刻,一双深眸含着欲望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蔺君尚不禁失笑,一手仍环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皙白的脸蛋,“情天给我泡的艾草水很管用,胃疼已经好了,迫切需要解决的是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