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医院。
老张医生还在喋喋不休,“受这么重的伤,怎么说跑出去就跑出去了呢?现在年轻人都怎么了?”
病房里。
蒋孝泉三个人都盯着程垂范。心情最为复杂的当然是小朱。他不明白程垂范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说刘晓杰顶罪的事。
“我不明白你到底说什么,程锤子?”蒋孝泉强行放慢语速,以显得自己非常镇定。
“蒋孝泉,我既然留下来单独和你们说这件事,就说明我已经了解的非常清楚。你觉得我在胡说吗?”
“他妈纵火就是杰哥的主意,也是杰哥一手操纵的,他顶什么罪?顶谁的罪?”李大山呵斥道。
“是吗?”程垂范道。
“我和杰哥什么关系,一起干一个女人的关系,我还不知道?”
“你和你泉哥既然一起干一个女人,就更知道刘晓杰有没有顶罪。”程垂范气定神闲。
“你不要得寸进尺!”蒋孝泉忍不住猛拍病床的床板。
“你他妈jb嘴尽在胡诌。”李大山道。
“看来你们根本没有诚意,那就别怪我没有给机会,”程垂范站起身,“我走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程垂范等了两秒,见蒋孝泉没有动静,便迈步往外走。
他心里其实也有点不安。利用这个时候说刘晓杰顶罪的事他不确定是不是最佳时机。
但他觉得主动去蒋孝泉赌窝找绝没有这个时候说来得有效果。程垂范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关键看蒋孝泉的心里耐受能力。
古话说,打铁要趁热。这种事情也是如此。拖延的时间越长,蒋孝泉的耐受力就会越大。
一步,两步,出病房门左拐,程垂范硬是表现得很不在意的样子,没有一点迟疑,虽然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程垂范知道,走出了病房,蒋孝泉还不屈服,机会就不大了。
“程锤子,你进来,你给我进来!”从病房里传来蒋孝泉近乎绝望的呼叫。
程垂范内心的不安霎时烟飞云散,可他还是往前走,只是放慢了步子。
他要的是完全击溃蒋孝泉的耐受力。
蒋孝泉冲到病房门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到病房里说!”
程垂范回头,“就是说,你有诚意喽?”
“他妈我有没有诚意你看不出来吗?”蒋孝泉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
程垂范折回病房。小朱把房门关上。
“你们一定觉得我在诈你们,对不?”程垂范脸上挂着笑意。
蒋孝泉三个人都绷着脸。
“我就跟你们转述一句话,是刘晓杰说的话。”
三个人都狐疑地看着程垂范。小朱不仅狐疑而且无比紧张。
“你说。”蒋孝泉道。
“泉哥你曾经跟我说过我要是废了,我老婆就交给你管。现在我不仅老婆交给你管,孩子也要你管。还有,我下面是真废了。”程垂范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