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把凳子往后移并站起身。
“这时候还打针的吗?”王雨琦诧异道。
“这么漆黑怎么打针?要打也得等电来了再打啊,护士。”薛瑞道。
“是医生的安排。我只负责打针。要是一直不来电,这针还不打了?来一个人把病人的裤子褪下来。”穿白大褂的人走到程垂范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针筒,“是屁股针,很快就好。”
王雨琦弯下腰身。
薛瑞狐疑之极。“医院里有男护士吗?”
“快点把裤子褪了。”穿白大褂的再次吩咐道。
“来,垂范,你把身子移一下。护士要打针。”王雨琦冲程垂范道。
“这个人不是医院里的。”程垂范声音很低,眼睛却盯着穿白大褂人的脸。
“你说什么?”王雨琦没听明白。
但薛瑞已然听明白了,迅速出手抓向那穿白大褂人的手臂,“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的?”
穿白大褂的人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这病房里的家属,而且还是一个姑娘家,会说动手就动手?他赶忙往后退一步,避开薛瑞的攻击。
薛瑞一个跨步上前,对着穿白大褂人握针筒的手臂狠狠一击,穿白大褂的人受不了痛,针筒掉落在地。但这个人显然也是打斗惯了的,就见他即刻反手挥向薛瑞,把薛瑞逼退一步,迅速捡起地上的针筒,仓皇逃向玻璃门。
薛瑞立即追了过去。待薛瑞跑到过道上,左看又看都不见穿白大褂人的影子,便按自己的判断往左跑了几步,这时遇上了返回监护室的医护人员。
“医生。”薛瑞道。
“真的是短路了。不过马上就会来电。”医护人员道。
“您看见有个穿白大褂的人跑过去吗?”
“是有一个,跑得很匆忙。已经下楼了。”
“让他跑了。”薛瑞懊恼地道。
“有什么事吗?”医护人员问道。
“他是个冒牌护士,竟然抓了一根针筒要给垂范打针。被我们识破了。”
“啊?还有这种事发生?我们赶快回监护室。”
……
约莫十一点差一刻时间,蒋顺义睡觉的房间里电话铃突然响起,吵醒了蒋顺义,也把老婆子吵醒了。蒋孝林的两个儿子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你个死老头子,叫你把电话拆了你不拆!”老婆子骂骂咧咧的。
蒋顺义并不理睬,伸手把话筒抓了过来,“喂。”
“我是龚罗靖。”
“罗靖?”蒋顺义瞬间没有了一点睡意。
“失手了,妈的。”
“你就动手了?”
“我把电掐了,把监护室里的医务人员引出来了,找了个人混进了监护室。”
“那怎么还会失手?你不是计划得挺好吗?”
“鬼知道监护室里还让病人家属待在里面的,一个年轻姑娘,还是练过的,把我那安排进去的人打出来了。麻痹差点暴露。”龚罗靖非常气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