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活了二十二年,还从未有过人,说他是好人。
这个小乞丐……
倒是有点意思。
顾欢喜若是知道陈涵宇心中的想法,也会讥笑一番。
她现在的话,可以相信吗?
不!
两个人都不说话,等到屋子里丁香吃好,余下的粥被人端出来,那人本递给陈涵宇,陈涵宇却递给了顾欢喜。
“谢谢!”
顾欢喜答谢后,拿了自己的破碗,“倒我这碗里吧!”
陈涵宇犹豫了一下,倒了下去。
倒了一半的时候,顾欢喜才说道,“我够了,多谢!”
“嗯!”
陈涵宇也就不给顾欢喜。
他是真饿了。
顾欢喜喝着粥,陈涵宇也喝着粥,在这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陈涵宇从未想过,他会和一个小乞丐,在屋檐下喝着粥。
粥喝完,顾欢喜把碗也舔了舔,才把碗放到屋檐下,接了水冲洗,最后放到怀里。
“……”
“……”
别说陈涵宇惊讶,便是跟着他的人,也惊讶不已。
还有人吃了粥舔碗的?
顾欢喜可不理会他,靠在墙角,闭上眼睛。
她现在是乞丐,乞丐就要有乞丐的样子。
这一夜的雨下的格外大。
丁香在小屋子里,走到门口,靠在滂沱大雨,想到外面的顾欢喜,想说让她进来,可是又怕露出端倪。
“夫人还是早些休息的好!”陈涵宇轻轻的说了一声。
“……”丁香的话哽在喉咙。
吃喝拉撒都在屋子里,还有一个女暗卫盯着,她要装自己不会武功,装自己比较娇惯。
哼了一声,回到暗卫铺好的位置,躺下睡觉。
丁香是怎么都睡不着。
倒是顾欢喜,靠在墙壁,很快发出呼呼的声音。
她走了一天,是真的累了。
而且这个时候,她一个小乞丐,确实应该睡着的,但也要警醒着。
陈涵宇起身去了马车上。
直到雨稍微小了,暗卫才说道,“殿下,雨小多了!”
陈涵宇抬眸,“去请田夫人,记得,别弄出动静!”
言下之意,就是要打晕丁香了。
而暗卫确实也是这样子做,看着被女暗卫抱进来,昏迷不醒的丁香,陈涵宇抿了抿唇,出去骑马。
“殿下,那个小乞丐……”
是杀是留?
陈涵宇闻言,微微一愣。
想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吃了粥还舔碗,“派人跟着,再让人试探一番,若是碎嘴多言,杀了,若是什么都不说,留她一条活命吧!”
“是!”
但这些人离开的时候,顾欢喜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身上的披风,顾欢喜轻轻呢喃,“真是个有钱的少爷,心眼也真好,这么好的披风居然不要了!”
摇摇头,小心翼翼的收好,进了屋子。
给丁香睡觉的地方已经收掉,她煮粥的铁锅还在,铁锅下面还有点火星子,里面有水正在冒泡。
顾欢喜挨着墙角坐下。
把头埋在膝盖上。
她知道,这暗处一定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需得小心谨慎。
这披风目前不能丢,不单单不能丢,还得小心翼翼的保护好。
亦或者拿到县城,去当铺当了。
暂时恐怕不行,万一当了,那个人的属下觉得她不够敬重,杀了她怎么办?
殿下……
在鞑靼、陈国的边缘地带,又能带着这么多人,想来是陈国的皇子。
只是不知道是那一个皇子?还是陈国的太子?
顾欢喜想着,等到天亮,雨已经停了,拿了铁锅,收拾好立即赶路。
暗处盯着她的人,微微蹙眉。
看起来并无不妥。
“驾……”
几匹马停在顾欢喜面前,其中一个说道,“喂,小乞丐,问你个事儿?”
顾欢喜看着这几个人,一个个一身黑衣。
“嗯!”轻轻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包袱往后退了退。
“有没有见到一行人,带着一个妇人从这里过,那些人都骑着马,其中一辆马车!”
顾欢喜闻言,顿时警铃大响。
微微摇头,“我没看见!”
“真没看见?”其中一个人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小乞丐,只要你说实话,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我真没有看见!”顾欢喜说完,缩了缩身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才说道,“走吧!”
“嗯!”
看着那几个离去的人,顾欢喜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知道,她闯过了第一关。
快速的跑到了林子里,顾欢喜靠在大树上,不停的吸气呼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慢慢的坐在地上,把包袱打开,拿出披风,轻轻的摩挲,“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见到那位公子,这披风……”
顾欢喜顿了顿,“他是送给我了呢?还是借给我的?”
躲在暗处监视的人,顿时放心了。
因为他十分清楚,对于这样子的小乞丐来说,懵懵懂懂的喜欢和爱,就会让她们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
悄然的离开,去追陈涵宇他们。
顾欢喜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微微抿了抿唇。
“呼……”
这算是过了第二关吗?
顾欢喜想着,不免想起了田园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那厢
顾木、田园、影子三人,正在商议,“还要继续追吗?”顾木问。
“不了,咱们先回边疆去,我相信不久,陈国太子就会派人送信函过来,或者他更会私底下和我接触一番!”田园说着,眸子微微一眯。
他相信丁香有能力脱身,只要欢喜到了边疆,他一定来一个杀一个杀,来两个杀一双。
“我觉得到了边疆,你怕是又要被打!”顾木道。
说实话,他都想打田园一顿。
但仔细想来,如果欢喜不一个人走,昨日那样子的情况下,被掳走是必然。
只是顾欢喜一个人在外面,顾木还是不放心。
见田园这般镇定,顾木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够了解这个妹妹。
田园哪里是镇定,他心里也担忧,嘴巴里都是血泡,只是他必须镇定,他如果乱了,顾木他们也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