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宗天荡山的主峰,时传法、鲁天寿等人正在房间中仔细抄录着药谱,他们已经忙碌了近一天,终于,北堂春有些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开口道:“老时,真的要把所有的药谱都抄录一遍么?”
“大人对这些药谱很重视。”时传法头也不抬的说道:“多抄录一份总归是好的。”
“那就把人都叫进来。”鲁天寿说道:“只靠我们几个,得抄到什么时候?!”
“我懂得一些炼药之术,这里的很多药谱都是绝无仅有的,非常珍贵。”时传法终于抬起头,很认真的对鲁天寿说道:“人多就乱了,如果有人私自藏匿药谱,该怎么办?就算他们都能信得过,万一出了些意外,药谱被毁,谁来负责?”
“好吧好吧,你说了算。”鲁天寿苦笑道。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从天际传来,时传法等人相互对视,旋即袁海风和北堂春站起身,向外走去。
他们走出没几步,便听到有人在大喝:“什么人敢擅闯天荡山?!”
轰……对方用灵诀做出了回应,剧烈的轰响过后,微弱的呻吟声从外传了进来。
袁海风和北堂春同时运转灵脉,飞掠出去,下一刻,他们都变得目瞪口呆。
山巅的平场上,多出了三条人影,两个穿白衣的修行者肃立在左右,居中是一个老者,那老者坐在一张金色的大靠椅上,靠椅足有四、五米,造型极为古朴,上面铭刻着无数奇异的纹路,椅背由九条金龙组成,如孔雀开屏般形成一道扇面。
那老者神色庄穆,眼帘微垂,斑白的头发在山风中摇摆不定,带着一种飘然出尘的气息。
“真是不知道死活,敢对我们指手画脚的乱叫。”老者左侧的修行者冷笑道。
“呵呵……咎由自取。”那右侧的修行者淡淡接道。
袁海风和北堂春的视线转向一边,负责守卫这座山峰的几个修行者已倒在血泊之中,其中三个人身首分离,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还有一个修行者腰腹间出现了一个血洞,他在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袁海风和北堂春就像了猫的老属一般,一动不敢动,他们虽然不认得那个老者,但认得那张金色的大靠椅,蓬山圣座!
紧接着,时传法和鲁天寿、申无害也从房间中冲了出来,他们的见识也不差,立即认出了圣座,当即呆若木鸡。
片刻,荣华、荣盛兄弟还有梅道庸联袂从山后飞掠而至,看到那老者,同样呆住了。
一时间,平场中变得一片死寂,在往日里,荣华荣盛等人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角色,现在却一句话说不出来,这就是圣境之威!
良久,那老者似乎觉得自己的威慑力散发得差不多了,也收到了足够的效果,他慢慢张开眼帘,扫视了一圈,缓缓说道:“离开天荡山,我不难为你们。”
依然没有人说话,荣华等人心中都感到沉甸甸的,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太过丢人,也辜负了魔装武士对他们的期望,可是拒绝便意味着爆发冲突,以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与一位蓬山圣座相对抗,毫无意义。
这时,又有十几个修行者从空中落下,都是对方的人,他们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把荣华等人视若无物,分头掠进各个房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一个惊喜的声音传了出来:“圣上,这里有不少药草呢,咦?这是……神髓丹?居然有神髓丹?!”
“乱喊什么?”站在老者左侧的修行者喝道:“他们占了长生宗的基业,京升云的那些家底自然落在他们手里了。”
“过来几个人,把他们挨个搜一遍,然后让他们滚。”站在右侧的修行者扬声道。
袁海风实在无法忍耐了,虽然对方看起来还是有些底线,并没想着害了他们,但这里很多东西都是苏唐留下的,莫名其妙的被人赶走,再见到苏唐他没办法交代。
所以,袁海风冒着激怒对方的危险,迈步站了出来,沉声道:“敢问前辈是哪位圣座?!”
“放肆!”
“圣上的名号也是你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