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天话没输完,就愣在原地。
以前的事情,这几个字像是一条无形的绳索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又像是一块寒冰,让他整个人都冻僵地彻底。
半晌。
林枫天艰难的说到,“你刚才说什么。”
“我可没有重复的习惯。”林枫佑眼神平静地看着自己交叠的双手。
林枫天却不似这么平静,温润的面容是隐隐流动着是无法控制的情绪波动,他垂在身侧的手垂了又收紧。
“枫佑,你···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林枫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极其的平静,平静地让人不由感到一丝害怕。
是的,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当年已经尘封的事情再次被提起的时候,掀起的尘埃足以人打好几个大喷嚏。
“我以为···”林枫天有些苦涩地说。
“以为什么,以为你们不说我就永远不会知道吗?”
“不!枫佑,就算我们不说以你的能力想要知道总是能知道的,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对不起,枫佑,这句对不起我欠你很多年。”
林枫佑冷笑一声,“道歉有用吗?杀了人之后道歉,死去的人就能活过来吗?林枫天,你的母亲是个刽子手,亲手拆散了这个家庭。”
他的话冰冷而又不留情面。
像一只淬毒的箭精准地刺向林枫天的胸膛。
“对不起。”
林枫天能说的只剩下这三个字。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么?”林枫佑忽而凑近林枫天,一字一句的说道,对上林枫天痛苦的眼神,他忽而畅快地一笑: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自以为是地将林氏塞给我,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母亲犯下的罪孽吗?”
林枫佑的声音冷的像是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枫佑,当年的事情···我的母亲已经得到了惩罚,包括林氏,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允许你恨我,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真的,你一直都是我的弟弟,不论你走的多远,回过头,永远都有一个家。”
“这个家,我不稀罕,包括林氏,拿着你的林氏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站在病房门口的方雨浅一惊,心脏忽然弥漫上一层密密麻麻的疼痛。
“咚咚咚——”
敲门声忽而打破了门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
林枫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离去。
方雨浅复杂地看着病床上面的林枫佑。
“听见了?”
“嗯。”
方雨浅暗暗低下了头,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浮出,却怎么也抓不住。
“我十七岁以前都是在外公那里住的。”林枫佑淡淡地说道,“每年夏天,总有一个丑丫头爬我家的围墙。”
这一句话忽然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她忽然回想起朱教授的那间院子,以及那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你是那个小胖墩!”她忽然惊呼,记忆的长河突然掀起波澜,星星点点中,她似乎抓住了那残余的星星点点。
“是呀,亏你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