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终于知道,从云端跌进泥里,除了这种细小快乐,更多的是烟雾缭绕,无能为力让人痛彻心扉。
又冷又痛又乏,严重缺乏睡眠导致她脚步虚浮,已经是深冬季节,海市虽然是亚热带城市,不似京城漫天飞雪,却也遽然降温,寒风凛冽,吹得路边梧桐树的枝叶簌簌抖动,冷风迎面扑来,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迟子豪牙关咬得咯咯的响,浑身都充盈着怒气,他不可置信又无可奈何的瞪视着许亦然,渺小的蹲靠在街角把自己抱成一团,像个圆滚滚的小球。
她一如既往的不知道疼惜自己,长裙的下摆扫在盈白的大理石上,随着她时有时无的浅浅抽噎,幅度极小的起伏着。
像有只手骤然握紧了他的心脏,迟子豪只觉得所有血都蜂拥着冲向头顶,耳朵嗡的一响。
来不及多想,他便开了车门下车连忙抱起她,不悦死皱起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她轻飘飘地说着,声音飘渺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如冰雪消融。
他不知道她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事这么伤心,他的心里除了兵荒马乱以外,缓慢蒸腾起勃勃怒气:这个女人真是有本事,每次都可以把她自己弄得这么的惨绝人寰!
“没什么那你还去瞎折腾,简直胡闹!”他训道。
“亦然。”李总裁发现了,从从车位那儿抽身出来要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