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浑噩不安地感觉,像过街老鼠一般,人情饮水,冷暖自知。
“如何算上过呢?他舒服的时候喜欢喊我宝贝儿,这跟你比如何?”裴可颖一抬眼,眸里间尽是淡然。
裴可颖在外人面前一向是温婉动人的模样,可她骨子里从来都不是软弱的,这点,许亦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端起水杯,把茶水静静地从她发间倒了下去,湿了她精致的妆容,湿了她洁白的衣服:“我最恨的就是第三者了,你要做妾,我不拦你,裴小姐,我以为你才气傲人,却不想骨子里也是做贱得很。”
不想再多说,拿了手机就走。
手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便是不能把她怎么样,也要努力笑道最后。
忽而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眼眶有些酸酸的,她抬头望着这灰蓝的天,用力地笑着,狠狠地笑着。
在苦难面前,她不退不让,她倔强得可以,但是在生活的洗涤下,她确实一次一次被痛击着。
女人很容易爱上跟自己上过床的男人,和他的缠绵是对是错,现在已经没必要知道了,因为缘分已经散了,兜兜转转也回不到原点。
清脆的高跟鞋踩在洁净如镜的瓷砖上,嗒嗒嗒地响,每一步都踩在她自己的心尖上,不得不承认,裴可颖成功地赢了这一回合。
李凌奇,你是个骗子,不能原谅的大骗子!
她连留下质问她的勇气都没有,恍恍惚惚去停车场取了车,往外滩的方向去。
就是想听海浪呼啸的声音,可以吞噬所有的恨与痛,吞并所有的忧伤与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