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初低下头。
男人还抱着她,以一种亲密的姿势。
他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
黎清初本来想和他置气。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他把裴家的号召令都给她了……
她何必要不知好歹地去央求所谓的信任。
没必要。
就这样挺好的。
她——黎清初,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应该学会见好就收。
她将下巴搁在他胸膛上,闭上眼睛轻寐,声音愈发地低细:“我好困。”
像只乏了的小猫咪。
裴北深吻了吻她的侧脸,声音低沉缱绻:“早点睡。”
男人怀里有让人安心的荷尔蒙的味道。
黎清初本是闭上眼,打算逃避掉脑海里纷乱的思绪。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真的觉得困了。
……
回到北山庄园,将已经熟睡得安稳的黎清初安顿好。
裴北深这才空下时间,朝贺叔冷冷地吩咐着。
句句都是对宋家凌迟的惩罚。
贺叔站在男人后侧,看着他被月光照得愈发清寒的侧颜。
太子爷很久没有为一只蝼蚁动怒过了。
黎小姐……还真是太子爷的逆鳞。
贺叔又想到这几天来的种种。
他总觉得裴北深跟黎清初已经和好如初了。
——毕竟太子爷把费丽嘉之戒都给了黎小姐。
但是又莫名其妙地有一种直觉……
这两人之间好像还笼罩着一层近似透明的阴霾。
看不出来,却无形间将他们彻彻底底地隔绝开了。
作为太子爷最忠诚心腹的贺叔,开始默默地思考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