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宏志的脸色，瞬间被憋得青一块紫一块。
黎清初视若无睹，目光轻轻扫过黎宅大厅：“黎笙笙呢？”
“黎清初！！”何美月尖锐地叫了一声。
声音随即又刻意地温柔起来：“笙笙她还生着病……如果随便离开医院，可能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
黎笙笙给她发消息那癫狂扭曲的模样，倒确实像是精神有问题了。
黎清初冷淡讽刺地勾起花瓣般的唇。
……
谢千晴的声音，冷静地传过来：“保镖在吗？把他们赶出去。”
“你什么意思？”何美月的声音立刻变得干巴巴的。
像是从喉咙里被迫挤出来似的……
她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仅仅是因为笙笙没来，你就打算这样对我们吗……十三年啊，姐姐，我们认识十三年，你真的忍心看着笙笙受了这么重的伤出来吗……”
谢千晴蹲下身。
与跪在地上，瘫软狼狈的何美月平视。
她的声音依旧没有多大的起伏：“是啊，十三年，离你登堂入室，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的第二个孩子的尸体，被拆解得血肉模糊……已经过了十三年了啊。”
何美月的脸色瞬间惨白。
嘴唇颤着：“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姐姐，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对你的病情呵护备至，一路把清初抚养到大，难道这些还不够补偿你吗？”
“等你们都在监狱里铁窗泪，那就够了。”谢千晴的脸色很苍白，甚至比何美月还要苍白。
可是她的语气，很坚定，很冷漠。
能够筹备十年，在被抑郁障碍，分裂症和臆想症折磨着的同时，收集到黎家的秘辛丑闻，并且丝毫不露出任何破绽。
把所有人都瞒得死死的。
谢千晴心头的信念跟毅力，可想而知。
“所以呢？千晴，你该不会……真的想把我们告上法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