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深动也不动。
相反,搂着她腰的大掌用了力,低沉嗓音里有浓浓的几分不满:“都说了让你别乱动——”
黎清初咬着唇,忍着骂他的念头。
简直快要气死了……
她觉得自己像在风中无辜凋零的小白菜,眼泪汪汪——今天该不会就这么白白被裴北深占便宜了吗?
光是想想就郁闷得要吐血。
她加重了声音,愈发可怜巴巴,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怜:“你压得我腰好疼……真的……疼死了……”
“我腰不疼,要不然换你压我?”
男人长睫微动,哑声着道。
黎清初:“…………”
一个“滚”字在唇边,最终被她强行给吞下去了。
——裴北深是真的不!要!脸!
她在心里痛骂了这死流氓千百遍,声音却掐得更低柔了:“老公~~北深哥哥……”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撒娇声太甜腻,还是男人戏弄她戏弄得累了。
裴北深紧紧扣住她腰肢的大掌,轻微放开,怀抱也松了一点:“早点睡觉。”
“嗯……”
黎清初心不在焉地答。
余光往床头柜里偷瞄去。
她已经做好了自己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的准备了。
谁知道入眼的……
是两根又细又长的针。
特别长,不是平时拿来穿针引线的那种……怎么说呢……像是织毛衣的。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蠢到了。
啧啧啧……信太子爷织毛衣,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她将脑袋靠过去,余光努力地打量着……
然后就看见了暖红色的毛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