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纱帐,湛青的床铺被褥,一室用具皆是各种青色,目不暇接如同置身在天空、海洋中。
翻身而起,圈住重青的脖颈,送上香甜的吻,霁月幽紫眸中带着狡黠的笑,靠着重青的肩。
心爱的人儿投入怀中,重青温柔揽着拍着肩,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过刚温过的雪鸡汤,递到怀中霁月的唇边。
就着重青的手,霁月张口,浓郁的香味包裹着味蕾,连忙双手接过碗自己喝,咕嘟咕嘟几大口喝完,碗递还给重青。
掀开被褥下床,霁月身着里衣坐到矮几边大快朵颐,在天月山一带,温度适宜与天月山下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即使只着轻薄的里衣也一点不冷,重青也就没管,静静的看着霁月吃光饭菜,觉得很幸福。
“小馋猫,为夫的手艺与夜染谁更胜一筹?”
舒服的揉揉吃饱的肚子,霁月拿过绢帕插插嘴“你们各有特色,一同开个酒楼,生意定爆满”
“是怕为夫养不起小馋猫?放心.....随便挥霍”
穿戴整齐,霁月到隔间简单洗漱,同重青出了“重阁”,在府中花园、水潭边漫步消食,环看府中的风景。
不知不觉走到了玫瑰阁,那么晚了还有说话声,霁月让重青不要出声,悄声走到门边,想听听院中说些什么。
“那小妮子竟然看到你沐浴,回去后魂不守舍的,还被红叶下了禁令,不准她再上天月山”
这是萧谷调笑的声音。
“我没影响,不过发现了端倪,我赞同红叶的作法”
夜染冷酷毫不在意的回答。
“虽是上官清的妹妹,做事儿比较跳脱,我爹让她去药田,分到外门邱长老哪儿,不日跟随出去历练”
东方齐宇悠悠的声音,其中包含着不明意味。
不用说明,霁月也知道他们在谈论谁与谁了,小女儿家懵懂,夫君们都是少见的美男,会心生爱慕一点都不奇怪。
能去历练,收收心也是好事儿,东方老爹从前就是清越宗的宗主,对于上官彩儿的安排再合适不过。
没进去,霁月悄然拉着重青离开,几个男人的私房话,她要是进去了多不好意思,事情心里知道就好,点破尴尬。
回到重阁。
褪去衣裳,霁月趟在床上,重阁是重青的寝阁,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知道他也能赋予万物青,突发奇想的。
坐到床沿边,重青欲言又止,踌躇了半响“月儿,不必介怀,夜染心中只有你的”
“嘁...说什么呢?小事儿我还会耿耿于怀?”摞了摞,霁月躺在重青腿上“我在想..重夫君为何也能点石成玉呢?”
暗自松了口气,会错意了,就怕月儿与夜染闹不愉快,之前和君碧大闹一场,月儿怀有身孕,再经不起折腾。
冥冥中自有注定,该相遇的阻止不了,即使极力的压着拐了个弯儿,还是得让月儿知道。
想到这儿,随着重青的意愿,青梭漂浮出来,霎时青光直冲屋顶,渐渐的回缩,形成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