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刚刚常嬷嬷和桂公公说的话,华蓁不动声色的避开秦淮的手,随后看着秦淮,面上的神色微顿:“多谢秦大公子的好意,也还请大公子莫要如此,这般只会让华蓁心中更觉不安。”
秦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却也在一瞬间恢复如常:“你莫要多想,一切当真是顺便,没有旁的一丝,既然你没事,那就赶紧回去吧,再晚些天色暗了只怕不好。”
说着转身离开。
跟着秦淮过来的小宫女这才看着华蓁:“郡主,太后让您回去,还吩咐了,若是郡主日后没事便在府中好生抄写经书,安分守己,莫要去做自己不该做的,至于旁的事情,自有太后给您做主。”
说完福福身,领着华蓁离开。
华蓁原本跪在这,只是想告诉太后,自己不愿应这门亲事。
现如今秦淮出现好了,她是不用跪了,但是更让太后决心要将她赐婚给秦淮,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只是眼下太后不愿再见她,她也没有法子,只能想着先回去与宁外祖父商议看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心中想着,跟着宫女出去。
刚走出慈宁宫,还没走几步,却是瞧着芳菲站在前面的街口。
眉头微微皱了皱,芳菲当即迎了上来,对着一旁的宫女轻声道:“贵妃娘娘听闻清和郡主进宫,想请郡主过去有话要说,这位姐姐烦请您留步,待会贵妃娘娘自会派人送郡主出宫。”
小宫女瞧着是贵妃娘娘跟前最得脸的芳菲,当即点点头福了福身回去复命。
芳菲这才轻声跟华蓁说道:“贵妃娘娘有要事相商,还请郡主,跟奴婢走一趟。”
闻言华蓁点点头,跟着芳菲去了延禧宫。
延禧宫里,秦贵妃正拿着剪子,修着花房刚送来的一盆百合花,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抬头透着窗户看见华蓁,当即将手中的剪子递给一旁的紫苏。
这才转过身,芳菲已经领着华蓁进来。
紫苏很是会意的吩咐小宫女将桌子上的枝丫和着叶子一并收拾了出去,屋子里便就只剩下华蓁和芳菲,芳菲福了福身守在门口,秦贵妃这才让华蓁坐下。
随后轻叹了一声:“太后可为难你了?”
闻言华蓁摇摇头,既然刚出慈宁宫就遇到了芳菲,那秦贵妃定是对她的事情都清楚了,若不然让人等在那。
“昨个晚上母妃进宫的时候也与我说了这件事,说你不愿嫁到东郡王府?”
华蓁闻言对上秦贵妃的视线,见着她只是衣服关切的模样,并非是试探,这才点点头:“华蓁自知什么身份,秦大公子乃是东郡王府的大公子,无论是身份门楣我都配不上秦大公子。从一开始没有这个想法,如今也是不会有,华蓁只想寻得一心人,需是欢喜我,我也欢喜,若不能宁愿一个人。”
“要寻这么一个人谈何容易,其实从当初你不愿意嫁给太子,今日你不愿入东郡王府,我心中便清楚,不是你配不上秦淮,是东郡王府配不上你。只是很多时候是由不得你的,便如同这件事,若是太后让皇上赐婚,你难不成还能拒婚么。”
说着轻叹一声:“当初你刚回京的时候,哥哥和太后便怕秦淮与你有什么纠缠,现如今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不过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我自是清楚的,你为了避开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不过就怕太后心中想不清楚,索性你父孝在身还有些时间,若是这个时候皇上赐婚,你也有推脱的理由,怎么说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说不好会生了什么变化,这门亲事便就作罢了,你也切莫放在心上,若是太后再提此事,你也圆滑一些,别明面上的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思了。”
秦贵妃说着,很有几分感叹。
华蓁不想再纠结这件事,便只是轻声问道:“贵妃娘娘寻我过来,莫不是就为了这件事么?”
闻言秦贵妃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说着看了眼窗外,面色凝重起来:“这些日子你都在东郡王府,对于朝中发生的事情怕还是不太清楚吧。”
华蓁闻言当即想起来沈崇茂官复原职的事情,当即眉头微微皱起。
秦贵妃见此声音很是沉重的道:“就在前几日晋国公突然回京,并且透出消息说是得了什么东西,要献给皇上。让沈玉歆寻了皇贵妃,皇上当即就召他入宫,并且当场复了沈家的爵位。
你可知道他带回来一个什么东西?”
秦贵妃说着眉梢微挑。
华蓁心头猛地一跳,摇摇头,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虽说皇上本就没有要彻底放弃沈崇茂的意思,但是能叫他这般高兴,并且复了沈崇茂的爵位,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东西。
当即看向秦贵妃,就见着秦贵妃眼中有着深深的担忧:“他带回来的是一块传国玉玺。”
听到传国玉玺四个字,华蓁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雷给劈了一下,整个人都震惊不已。
看着秦贵妃,眼中更是难以置信。
“传国玉玺?”
秦贵妃只当华蓁不知道,轻声道:“其实皇上龙书案上的传国玉玺并非是真的,当初先祖皇帝打江山的时候,传国玉玺便在混乱之中遗失了,先祖皇帝便命人仿制了一个放在龙书案之上,这件事虽说没多少人知道,但是几位老臣还是清楚的。
这也算是皇上的一个心结,一直都想要寻回传国玉玺,如今沈崇茂将玉玺给带了回来,皇上特意寻了三朝老臣李太傅看了,确定是真正的传国玉玺,当场便恢复了他的爵位,更是赏下黄金千两。而后圣上因为高兴,便让忠臣一同去京郊为围场行猎,沈崇茂更是在行猎之时救驾有功,所以连着吏部尚书的职位也官复原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