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松哥。”半响后,沈安安嘴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哎,这样才对,以后都叫我松哥好吗,我喜欢听。”王松说这话时,眼睛变得特别明亮。
沈安安顿时觉得自己对着一个小孩子卖萌,很是可耻啊?
王松却不知道沈安安这会的心思,只觉得心里特别的开心,浑身似乎充满了,从来都没有过的力气。他的语气也越发温柔,对沈安安说道:“安姐儿,你要是没吃饱,我到镇上去给你买窝丝糖吃。”
窝丝糖?不是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吃的起的。
沈安安想到刚才吃了人家的鸡蛋,连忙说道:“听说那糖贵着呢,不吃也罢。”
王松则不在意的说道:“偶尔吃一次,还是可以的。再说,今天我去拉货,不是也有钱了。”
沈安安笑了笑,心道,才二十文钱,顶个什么事。不过,他拉货还能挣二十文,而她现在连十文都挣不到,也不知道今天她的这些大黄能不能卖掉。
见沈安安脚下放着一个*袋,王松瞅了瞅,问道:“这就是上次你弄的那些大黄吗,怎么只有这么点了?”
“嗯,我听人说药草处理一下,会好卖些,所以就弄了下。”沈安安回了句。
“你会炮制药草?”王松说话间,眼睛紧紧盯着沈安安再看,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随即他手下用力,嘴里呼喝一声,一下子就将牛车勒停了。
“怎么了?”见王松突然停了车,沈安安不由一脸的愕然。
而这会王松的神色似乎有些激动,将车停下后,他连忙伸手在那麻袋里拨弄了一下。只见沈安安将这些大黄捆了两小捆,用绳子扎好,整齐的码着。
王松见那些深色明显处理过的大黄,神色又是一阵异样。他没有说话,伸手分别在那炮制过的大黄上,弄下一小块,就像沈安安一样,然后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沈安安依稀知道,王松的父亲以前也是一名大夫,可自从他们搬到这里后,从来没有说过关于他父亲的事情。不过村里却有一些,关于他父亲的传言,好像说是医死人了什么的。
但是王松他们母子,对此事却缄口不提。
这会王松一边咀嚼着大黄,一边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着,小时候父亲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二月卷生黄赤,其叶四四相当,茎高三尺许,三月花黄,五月实黑。八月采根,切片黄汁,切片阴干。好者优作紫地锦色,味甚苦涩,色至浓。”
沈安安听了不由一惊,“这说的是大黄,你竟然知道?”
只见王松嘴里一片苦涩,他忙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父亲以前也是大夫,我从小就跟着我父亲学医。只可惜我爹后面被人栽赃陷害。”
说完,王松变闭口不说了。他然后默默的赶起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