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他早就考虑过此事,"你可以假装有身孕,十月过后,咱抱养一个就是。"
偷龙转凤之举,他竟敢想?"这事岂敢作假?太夫人若知晓了,必定大发雷霆!"
福康安自有他的计较,"我会瞒着,咱们在外地,一年半载又不回京,到时候抱着孩子回去,额娘必定不会怀疑。"
明珠可没胆子撒这样的弥天大谎,"这太冒险了,万一……"
福康安却道:"这是最好的法子,有了孩子,额娘就不会逼我去纳妾,咱就当他是养子嘛!而后你再安心受孕,再生个咱们的孩子我又不嫌多!即便你依旧不能生育,我也待你如常,总之绝不会纳妾就是了!"
明明子嗣大过天,他却一派无谓,只将她看得最宝贵,她何德何能,受此情深意重,明珠无语凝噎,"瑶林,你……"
未察觉的福康安还在继续说着,"所以明珠你要相信事在人为,相信我对你的一片衷情,有我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忽觉明珠抱住了他,福康安一愣,低头看她,她却将头埋在他怀中,闭目感受着他温热的胸膛,清晰的心跳。
福康安欣慰笑着,轻抚她秀发,手指捋过发丝的温柔,快要融化她的心,遂将他抱得更紧,"我喜欢……"
"嗯?"福康安一愣,问她,"喜欢什么?"
"喜欢你手指梳我的发。"柔柔道罢,她才发觉到了异状,"咦,你的心跳似是越来越快……"
"因为某个地方越来越硬……"
"啊?"了然于心的明珠惊慌抬首,想推开他,却被他的大掌拦住后背,"现在才想躲,似乎晚了些……"
"睡前才折腾过,你不会又想……"
"一日三餐,一夜三次啊!"天经地义之事,她何必惊恐?点了点她鼻尖,福康安坏笑道:"这次来点新鲜的……"
"什么?"
福康安忽然搂住她腰身,将她抱起顺势跨坐在他上方,惹得明珠一声惊呼,"啊……你要怎样?"
福康安亦坐起身来,紧拥着她,"只做别问。"
顺手解开她颈后带子,肚兜滑落,羞赧的明珠慌忙伸手去捂,然而白嫩的沟壑尽现,直烧他心火,"捂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我没看过你这样看着我啊!"以往她都躺在床上,闭目感受,从未以这样的姿势清晰地看着他的动作。
福康安笑着耳语,“记清楚,这叫……观音……坐……莲!…”
帐里春光旖旎,两情缱绻。
帐外人心叵测,谋生祸端。
这一日,麟趾刚办完公事回府,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请他,"少爷不好了!小姐正与太夫人争执呐!"
"怎么?"
不敢耽搁,丫鬟提议边走边说,麟趾匆匆忙忙赶去,一路上听了个大概,明白了因由。
到得那拉氏屋内,正瞧见喜塔拉坐在椅子上,别着俏脸不说话,而他额娘亦是抿唇不语,丫鬟正在给她捶背顺气,见儿子来了,那拉氏指着喜塔拉恨声道:"瞧她犟的!要把我活活气死!"
已知晓来龙去脉的麟趾不再与她废话,开门见山,"你不想嫁给呼特仑,额娘让你进宫伺候皇上,你也不同意,我且问你究竟想如何?"
默了默,喜塔拉直视于麟趾毫不羞怯地道:"我喜欢福康安!"
那拉氏闻言惊道:"你表哥已然成亲,难道你甘心做妾么?"
喜塔拉毫不犹豫十分坚定,"我愿意!"
好歹她也是府中嫡女,本可以风光出嫁,又何故委屈自个儿,麟趾实在不明白,"做呼特仑的妻不好?偏要做人家的妾?"
只听到那人的名字,喜塔拉便感厌恶,"我讨厌呼特仑!俗人一个!"
那拉氏倒也不逼她嫁于呼特仑,只希望她能进宫侍奉皇帝,"做皇上的妃子,可比福康安的妾地位高多了!以你的美貌,必能得皇上恩宠!"
"皇上年纪太大,都能做我爷爷了!"高傲的喜塔拉不屑一嗤,"我才不想做他妃子,他哪如表哥年轻俊逸!"
"住口!连圣上也敢冒犯?这要是让旁人听到,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那拉氏怒不可竭,"你这孩子……自小把你宠坏了!姻缘之事也敢挑三拣四!"
"女儿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想被人摆布!何错之有?"被母亲责训的喜塔拉转头看向最疼爱她的哥哥麟趾求救,"哥你帮帮我罢!"
"这种事如何帮?"
喜塔拉早有考量,"你跟瑶林有交情啊!你请他过来,顺道说说此事。"
麟趾甚觉为难,"万一他不应,岂不尴尬?"
"只要哥哥肯帮我就好,结果如何你就不必管了,我自认命。"
麟趾本不愿做这媒人,奈何喜塔拉软磨硬泡,他只得勉强同意,并向他额娘保证:只许她任性这一次,福康安若不应,她便得听从家人安排。那拉氏无法,这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