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嗯字,带着长长的尾音,在原本暧昧旖旎的房间里,越发销魂暧昧,苏澜低头一瞧,自己此时确实穿戴不齐。
登时,羞的一阵面红耳赤,便缩着脖子往被褥里盾,只声音弱弱地哀求厉珒道:“老公,人家感冒了,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厉珒把头撑在她的眼睛边上,尾音上翘,故意捉弄她,苏澜又往被褥里钻下了几寸,“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厉珒猛地一把将被褥掀了开,“不如……你把话再说的直白些。”
“……”
苏澜脸一下子就更红了,知道躲不过,索性直接将唇覆上去,堵了厉珒的嘴,说,“老公,我病了,喂药……”
厉珒垂下眼睑看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道:“什么药?”嘴上装着听不明白,手却无比诚实的穿过苏澜墨黑的发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苏澜突然间觉得她的发丝蹿起了一阵静电,忍不住心神为之一荡,便化舌为语言,直接撬开对方的唇,回了那话。
厉珒却在这时,一瞬将她摁了下去,笑看着她,说:“厉太太,饿狼扑食也是要分时候的,烧,也不是你这么发的。”
骨络分明的手指夹起一粒退烧药,含笑的目光,一片得意:“以往到了关键时刻,都是你猛地一把推开我,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报了仇,让你也尝到了这美食当前,肚子饿的呱呱响,却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
“……”
苏澜没再说什么,只是翻了一个白眼,便将厉珒夹在指间那粒退烧药抢来仍入口中生吞了下去,而后抬手啪一声把所有灯关掉。
“睡吧。”
她背靠着厉珒,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一不小心蹭到……这才发现厉珒其实忍的很辛苦。
方才口是心非的拒绝。
只怕是顾念着她生病,害怕抵死缠绵一番后,她四肢乏力浑身发烫的感冒病症只会越发的严重。
这样一想,嘴角又甜甜的弯起来,转过身去吊着厉珒的脖子,道:“其实亲爱的,我的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你可以不用忍的这么辛苦的……”
厉珒闭着双目不为所动。
“乖乖睡觉,明天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你去打,你要是不想明早还没抵达战场,就直接死在了我身下,你大可以继续撩拨我。”
“什么硬仗?”
苏澜把头埋在厉珒的颈项间,蹙了蹙眉头,心思敏锐的问:“顾攸然今天上午好不容易才被顾念珊保释了出来,结果回家连顿饱饭都没吃上,就又被警察叔叔们逮了回去,老公是担心她家母上大人顾念珊明日会找我麻烦?”
厉珒呼吸平稳输出,假装睡着了,在心里暗哼道,区区一个顾念珊,有什么好怕的?他担心的是魏承安,痛失爱女……
往后,不仅会对苏澜出手,恐怕就连在政界闯荡的三哥厉峰,也免不了会跟着吃瓜落儿。
不过这些……
他独自一人承担就好,苏澜这儿,就不托她一起为以后的处境担惊受怕了。
苏澜没再多问什么,只是感受着厉珒血脉喷张的温度,又把手轻放在厉珒的胸肌上摩挲着轻言道:“老公,你一定很爱我吧……”
唔——
黑暗中,厉珒紧抿着唇,强忍着那股想要翻身压住某人把歌儿唱的冲动,险些硬生生的憋出了内伤。
好你个苏澜。
生病了还这么调皮捣蛋!看你病好了我怎么收拾你!
……
那边厉珒和苏澜在被窝幸福甜腻的玩着你撩我忍的游戏,这边顾念珊正对着魏承安上演一哭二闹三跳楼的把戏。
“念珊,别闹了!快下来!你再不下来,我可要生气了啊!”顾念珊站在顶楼的天台边沿,迎着风将眼泪索索的不停的流。
魏承安站在她身后两米处,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