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盼兰泼在温荷缪如萱脸上的水还是挺管用的,原本两个像泼妇一样扭打在一起的人,一下子就安安静静的停止了扭打。
“现在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吗?事已至此,你们在这里打架拼个你死我活,就能解决问题吗?”梁盼兰砰一声把水杯放下。
真是气死她了,本来以为温荷缪如萱二人是王者玩家,结果都是青铜,情绪一点就着,尤其是温荷,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自私自利不为大局着想的性子,眼界如此狭窄,格局这么小,也不知道当初是凭什么做上厉家二老爷正室妻子之位的。
“不把证据销毁,怎么阻止她把脏水往我女儿身上泼?”温荷依旧死不承认昨晚的事和厉水瑶有关系,她依旧相信只要缪如萱拿不出证据,厉水瑶就会平安无事。
“少左一个脏水,右一个脏水的,自己的女儿,从小是个什么德行,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心中难道就没个数吗?”梁盼兰当众拆温荷的台。
“盼兰……!”温荷急的差点跺脚,好朋友站到地方阵营,想不急都难。
“叫我亲姐都没用。”
梁盼兰提醒温荷道,“别忘了,昨晚除了泰勒,还发生了一起命案,据说苏澜就是被这个死者引到如萱和她发生冲突的那个洗手间去的。
如果如萱刚才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你觉得昨晚把苏澜引到如萱那里去的人是谁安排的,然后又是怎么死的?“
“你……你什么意思?”
听了梁盼兰的话,温荷背心渗出了一层冷汗,她眼眸中浮起了不敢置信的颜色,问梁盼兰道:“你是说,昨晚咱们蓉城的另外一起命案,是咱们厉水瑶为了掩盖自己指使过那个人,然后将其杀人灭口的?”
其实温荷的智商一直都在线,她只是不愿意承认厉水瑶和这些事有关系而已,可怜了天下父母心,都是爱子心切之人。
“即使不是她亲手杀的,也和她脱不开关系。”说着,梁盼兰又看着缪如萱道,“再不然,就是你派人做的……”
“还真不是我。”结果缪如萱一口就拒绝了,她重新回到沙发,坐下后,一边整理身上被温荷拽扯的乱七八糟的衣裳。
一边道:“我倒是想把所有参与过设计陷害苏澜的人都灭口,那也得事先知道参与其中的人都有些谁才行啊。”
“你真不知道???”梁盼兰不死心的问她,“水瑶没告诉你?”
“她只说安排了一个人在苏澜酒水里动了手脚,在把宴会大厅附近的洗手间门弄坏了几个,然后告诉苏澜什么地方的洗手间有空位,把苏澜引到我后来和苏澜起冲突来的地方,全程都没有说过这个人是谁。”
看样子,缪如萱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梁盼兰在心底做出这种结论,随后看向温荷,目光极其严肃道:“那就只能是水瑶了。”
“不……不会的。”温荷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水瑶的确从小就性子骄横,可她再怎么跋扈,也不会随便草菅人命啊。”
“为什么不会?”梁盼兰反问道,“泰勒死了,苏澜沉了嫌疑最大的杀人嫌疑犯,为了洗清苏澜身上的嫌疑,厉珒他们势必会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旦找到了那个在苏澜酒水里动手脚,把苏澜引过去和如萱保镖起冲突的人,势必会牵出水瑶,水瑶为了掩盖自己和这件事有关,对那个人起了杀心,每一条都符合逻辑。”
“可是……”温荷还是不愿意相信,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水瑶这次的娄子可就捅大了。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可是个没完没了。”梁盼兰提醒温荷道:“你现在最该做的是找到水瑶,问清楚真相,如果昨晚的第二期命案和她无关便也罢了,如果真和她有关,你这个当妈的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帮她把屁股擦干净!”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她。”温荷醍醐灌醒,拎包就走。
嘁~
看到温荷为了女儿跑的起飞的样子,缪如萱不禁鼻孔朝天,鄙夷道:“早点相信我的话不就好了,还摔坏了我的手机,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真是个蠢货。”
“谁也别说谁,你也好不了多少。”梁盼兰顿了顿,见缪如萱神色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好似一点都不着急,又挑了挑眉。
她不解地问:“都火烧眉头了,你怎么还坐的住?”像遇到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立刻采取行动,为自己做点什么才对吗?
“我有什么好急的,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对警方撒了谎,隐瞒了我和厉水瑶联手把苏澜骗过去,把她塑造成恶人时让她背上了杀人嫌疑犯的头衔。
可不管是泰勒的死,还是昨晚那个什么米可欣的死,都和我没关系,我有什么好怕的?”缪如萱一点都不怕。
“真的和你没关系么?泰勒的死?”梁盼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缪如萱。
“没有!”缪如萱被梁盼兰问的不耐烦了,她腾一下站起身,连待客之礼都顾不上了,“你爱信不信。”她撂下这句话,径直回了睡觉的房间,直接把梁盼兰魏晞母女凉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