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没有在柴家多做停留,得知慕一笙那枚指环上的图徽是来自某位高官,也算是明确了下一步要调查的方向。
高官远在京都方面。
如今眼下还有另外一件棘手的事等着她处理。
她迅速从柴家大院走出。
驱车离开时,正好同从外面回来的柴今歌打了一个照面。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各自冷着脸,谁也不给谁好脸色瞧。
如同陌生人一般,连个正眼都没瞧对方一眼,便驱着车插肩而过。
苏澜此时并不知道散步她和厉珒情变的幕后推手是柴今歌。
如果知道是柴今歌做的。
此时非把油门一踩到底,把柴今歌的车子拦下来,狠狠的教训柴今歌一通不可。
柴今歌把车驱进柴家大院时。
手机进了一通电话。
她瞧了一眼来电显示,目光一下就暗沉了下来。
确认过号码。
是讨厌的人来的电话。
她先是熄了火,等车子引擎声停止后,又一个人坐在车里,目光森冷的盯着那串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停,停了响。
一直重复了好几次。
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身手,摁了一个免提接听键。
“喂?”
电话那端,梁盼兰端着一个如同工艺品一般精致的欧式咖啡杯,来到书桌前。
她瞧了一眼同样开着免提键的手机。
屏幕上只有一串冷冰冰的号码。
连个备注都没有。
这就是柴今歌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什么都不是。
“你做的很好,我看到热搜了。”梁盼兰小抿了一口咖啡,对柴今歌道,“虽然说,厉珒和苏澜的感情并没未生变。
这只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假新闻。
但假新闻也是新闻。
一旦这个新闻被广大的人名群众知道了。
一传十。
十传百,百传千。
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到时候,就算是苏澜和厉珒出面秀恩爱澄清,也会受人质疑。
让人觉得他们俩是做戏。”
梁盼兰毕竟是上一届获得了胜利的大赢家。
她一眼就看清了柴今歌的路数。
放下咖啡杯。
眉梢轻挑了一下,又夸奖柴今歌道:“不得不说,你的手段要比过去被苏澜玩死的苏丹雪,还有如今只能夹着尾巴苟延残喘的厉水瑶,要高明许多。
先炮制出苏澜和厉珒感情生变的新闻,在人们的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往后你再搞几个,人们就会对苏澜厉珒感情生变的事深信不疑。”
柴今歌和厉珒魏华容同岁,今年二十有八,苏澜才二十四,因为长期失眠导致的黑眼圈,让她看起来要比苏澜苍老几岁。
如今又在光线昏暗的车库里,眼睑下方的眼袋更显疲惫,她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一个哈欠,有些不耐烦地同梁盼兰说。
“夫人百忙之中抽空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废话的么?”这冷言冷语不给梁盼兰面子的模样,也是刚的不行。
如果不是奔着破坏苏澜和厉珒的感情,要把厉珒从苏澜身边抢走而来的,苏澜一定会喜欢她此般对待梁盼兰的态度,同她做好朋友的。
可惜了。
“废话?!”梁盼兰被柴今歌这话激得怒上心来,一时分了神便被咖啡给烫着了,她嘶了一声,重重放下咖啡杯。
“柴今歌,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偏偏柴今歌今日份脾气暴戾。
“梁盼兰,差不多就得了,还以为现在是你父亲一手遮天的世界吗?”她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现在的确还有把我父亲从外交部部长的交椅上赶下来的能力,可我父亲身后的人,也不好惹。”
“再加上现任总统对你们梁家颇有微词,虽说你父亲门生多,潜在的势力也还在,可到底咱们国家现在当家做主的人不是你父亲。
你们若执意要整我父亲,到时候,谁死谁活还真不一定呢。”说此话时,柴今歌打开了一个牛皮纸袋,里头装着一份文件。
文件里的资料写的很清楚,她父亲柴玉山如今的靠山是现任总统,梁盼兰想动她父亲如今还真有点难度,之前说的那些威胁她的话,不过是虚张声势,故意说来吓唬她罢的。
这份文件,是她才弄到手的。
否则,之前也不会被梁盼兰身边的一条狗,张婶威胁。
“你……”
梁盼兰被柴今歌几句话怼的哑口无言,父亲和现任总统不和,她又岂会不知?如今的娘家梁氏一族,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尤其是在她丈夫魏承安犯错被下了大狱之后,现任总统更是抓着他们的错处不放,一连下掉了好几个重要位置上的官员。
都是她父亲得力的心腹。
父亲势力骤减。
柴玉山如今是现任总统手上的枪。
想废了柴玉山。
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方梁盼兰被柴今歌怼到没招,这方柴今歌得意的小辫子就翘上了天。
“魏夫人,都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你也别怪我方才说话嚣张了些,我呢,出了名的脾气好,天生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