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见是在黎野墨的车后座里醒来的,浑身都像被拆开重组,关节酸胀像是缺了润滑的机器一般,动一动就听得她轻吟出声。
昨晚的黎野墨有些不正常,应当是那只烟里头的“料”起了作用,她也被迫吸了两口,当黎野墨将她放倒的时候,理智有一瞬间的挣扎,可紧接着就被他身上满的要溢出来的荷尔蒙吞噬。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所以清醒之后的两个人没有那么狗血的尖叫戏码。
推开车门下车,黎野墨就坐在引擎盖上抽烟,一只腿耷拉着,一只腿曲起踩在引擎盖上,白衬衫的袖子扁起来一直到肘弯,露出两只精壮的小臂和略带粗糙的大手。
他回头看了一眼何初见,上下打量了一下,轻笑了声:“曾燕回那小子说的倒是没错。”
何初见拉了拉领子,想要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刚伸出的手顿了顿,却又落了下去,“曾燕回?”
“嗯,就是昨天跟你朋友喝酒的那个,你不认识?那小子不是对女人来说很有吸引力么,女明星抢着往他床上跳,拉都拉不下来。你那个朋友不是唱歌的?找他正好,他一砸钱捧绝对能红。”黎野墨娴熟的夹着烟,指了指远方,“你看,像不像一颗心,火热火热的那种。”
何初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轮红日圆的像是一张涂了番茄酱的饼,她没有去计较黎野墨口中的“她”是谁,事实上跟她也没有关系。
“不像。”她说,“又不是心形。”
黎野墨淡笑着摇头,“我觉得挺像的,从前她也觉得像,两票对一票,就是像。”他把烟叼进嘴里,掏出皮夹来扔给她,“缺钱?自己拿吧,现金估计不多,要卡要是要支票随你。”
何初见狼狈的接住钱包,差一点就要掉进山谷里。她稳了稳身子,把钱包递了回去,“昨天你已经付过了,给我朋友的那张卡。”
“你朋友是你朋友,你是你。”黎野墨的眸子突然间变得黑嗦嗦的,嘴角含着一抹坏笑,“还是说你不要钱,要人?”
何初见没有被他逗笑,抿了抿唇,“要什么都是卖,我说了,我不卖。”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纸钞,数了十张强行塞进他怀里,“我都打听过了,酒吧里最贵的就是这个价,我不卖,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