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沉默了,便不再说什么。而是轻轻地将手放到周姨的肩膀上,劝她不要想得太多,可能是我们跟那个孩子没有缘分。
周姨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我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上楼去换了衣服,顺便掏出手机准备叫网约车,刚刚点开屏幕的时候就看见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周姨的,除了一个电话,是岳城打来的。
我紧紧地捏住手机,牙关紧咬。
但还是默默地点开网约车的手机软件,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去别墅门口等着。刚好,没过一会儿车便来了,我坐上车去,正想着要怎么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还有岳城现在在越南是不是真的很安全了?
我在干什么!我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我竟然在想岳城?今天早晨的事情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一整晚跟Amy呆在一起,而且还允许她动他的手机。我曾经还为我可以随意碰他的手机而觉得很开心,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他哄女孩子的把戏而已。
我再次自嘲地笑笑,他就算是死在外头也不关我的事!而且还有那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陪着他,死了不是也值得了吗?
说不定,岳城满身是血地喊的“宝贝儿”,根本就是Amy,出现在我的梦里,不过是因为我的自作多情罢了。枉我还特意拉下脸面给他打电话想好心提醒他,他却老实不客气地给我响亮的一巴掌。
他刚才的未接来电,二十几个电话里竟然只有一个是来自他的手机!他对我的在意程度还不如周姨对我的在意程度。
他真要是那么紧张我,能这样吗?
我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嫉妒的火焰开始在心里熊熊地燃烧着。我想努力将这样的想法抹去,可是我做不到!
“江然小姐,早啊。”坐在前排的司机忽然发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嗯?”我疑惑地抬起头,这个司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而且他的声音真的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司机用一定鸭舌帽遮住了半边脸,我歪这头想看清楚他,可是他的脸被掩藏在帽檐下,以我的视角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长相。
紧紧看着下班张脸的话,我却觉得熟悉又陌生,像是一个很久没有见过的人。他的鼻梁很高,嘴唇又很薄,我依稀想起曾经告诉过我,嘴唇很薄的男人很花心,不能给女人安全感。可是我觉得他的嘴唇虽然很薄却出人意料的好看。
一个男人能有这么好看的嘴唇,已经很加分了。
是骆冰洋吗?
我在脑子里拼命搜寻着我认识的那些男人里面,谁会有这么好看的嘴唇,到底谁的下半张脸才和这个司机的脸匹配。可是我搜寻了一圈,也没有想起来是谁。
忽然,我一阵战栗,难不成……
在这样的雨天里,带着鸭舌帽的男司机忽然叫出了乘客的全名,这说明什么?不是有仇还能是什么?我身体开始不住地发抖,我回想起去年和骆冰洋一起教训过的那几个小混混,为首的那个我还有印象,他就是长着这样一张薄薄的嘴唇。
他现在改行做网约车司机了?然后正好载到我?所以他现在想干什么?我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