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冷一诺表面上看凶巴巴的,实际上却是个情种,掐着蒋依芸脖子的手,也根本就没有用力。
而蒋依芸见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得不说些什么了,如果让冷一诺一直这样误会下去,她迟早会丢掉性命。
她神情的看着冷一诺,忽然上演渐渐布满血丝,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沦落而下,但口中却什么都没说,就那样直视着冷一诺的眼睛。
冷一诺见状,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有些太严重了,忙放开了蒋依芸。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蒋依芸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比说那些奉承的话要好用的多,更加能激起冷一诺的同情心,只要他还是爱着自己的,就一定不会再去追究。
只要事后在加以安抚,这件事情说不定就这样过去了。
所以蒋依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两只手握在一起,默默的抽泣着。
冷一诺生平最受不了三件事情,一就是背叛,而是欺骗,三则是女人哭,如果是他不在乎的人,在他面前哭,可能会杀了对方。
但换成蒋依芸就不一样了,听到她哭,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事情一样,之前心里的怨念,也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爱情这种情绪真的很神奇,能让一个不爱争斗的人战意激昂,也能让一个智商爆表的人陷入患得患失的情绪之中。
冷一诺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再也不去猜疑,再也不去怨恨,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有些太过分了。
他看着蒋依芸越发委屈的样子,漆黑如墨的双眸之中满是心疼之色,“好了,你不要哭了,今天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
蒋依芸依然不说话,冷一诺眨了眨眼,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都是我错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问了,只要你开心,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这样还不可以吗?”
“以后你说什么时候见面,就什么时候见面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蒋依芸停止哭泣,她知道,这个时候就是开口的最佳时机,刚刚沉默的时候,她一瞬间想了很多个理由,还是觉得当初欺骗林晓竹的那个方法最有效。
她深吸一口气,擦干眼角的泪水,缓缓对冷一诺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我不妨告诉你。”
“我这段时间之所以一直不想去见你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身体出现了状况,医生虽然说了如果积极治疗,会有治愈的可能,但我真的不敢保证,我到底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之所以私下里去见林晓竹,完全是因为认识一位很厉害的乡间民医,据说对我的这个病情有着很高的见解。”
“经过他的手,很多都已经完全痊愈了,所以我也想去试一试,但却不曾想,被林晓竹果断的拒绝了。”
“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以去医院查我的病例,我家里也有一份,我现在就叫人给你取来也没关系,只要你相信我。”
冷一诺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担忧,“依芸,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不会去猜疑你了,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到底身体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严重的事情,不早一点和我说?拿到你是怕我会嫌弃你吗?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蒋依芸眉头紧锁,缀着颀长睫羽的双眸之中满是绝望,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轻声对冷一诺说:“医生说我是肾炎,现在已经到了很严重的情况。”
“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更好的办法,仅仅依靠输液,我的生命就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说完这些之后,蒋依芸抱头痛哭了起来。
冷一诺陷入了沉思之中,肾炎这种病症他也有所了解,眼中的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并给及其难缠,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复发。
这可能也是蒋依芸这段时间不愿意见自己的原因,所以内心之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对蒋依芸的愧疚和担忧。
“依芸,对不起,都是我错怪你了,你先不要着急,只要努力,一定会有办法医治的。”
此时此刻,冷一诺决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从林晓竹口中知道那个乡间民医的所在。
蒋依芸见自己的计谋完全成功的取得冷一诺的同情和关心,便放开了抱着脑袋的手,对他说道:“说起来,我的身体会到现在的这般境地。”
“也完全和林晓竹有关,之前我们还是好朋友的时候,我就曾经不舒服过,但她在照顾我的时候,却偷偷的换了我所服用的药物,才导致了肾脏工作超负荷,造就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现在不想去怪谁,毕竟是我太容易相信人,我只求能从她口中知道那个乡间民医的位置,可却被她无情的拒绝。”
冷一诺将手臂从蒋依芸的肩膀上放了下来,从怀中拿出香烟,再次点燃了一根,胸有成竹的说:“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从她口中找到那个民医的。”
“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做,你就不要在担心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