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男把所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说完后，还一脸凝重又期待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
他凝重，是怕中年男子说他们胆小；
他期待，是希望中年男子继续查下去。
中年男子一句话也没说话，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双眸下垂，睫毛遮掩了眸内的所有情绪。
时间一点点过去，空中异常安静。
两人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马脸男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面容露出焦虑和担忧，双手都不知道放哪啦！
首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是十分钟后，中年男子终于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向站在对面忐忑不安的男子沉声问道，“多少人看到！”
马脸男伸出十个手指头，无比认真地说道，“十个，我们整个小队的人都看到了，那叫声实在太诡异！”
话落的瞬间，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水杯用力一扬，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大吼，“现在科学那么发达，只要弄一个影像就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效果，而你们，国家特选出来的特种兵居然不相信科学，而去相信一些不存在的鬼神！”
杯子里的水四溅而起，粘在马脸男身上。
杯子摔到地上，晶莹的碎片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莹莹的光。
马脸男连忙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放到某个角落的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回到原地，低垂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
中年男子阴沉着脸，冷声道，“你对不起什么！”
马脸男低垂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此时越说越错。
其实，他也不知道对不起什么！
中年男子见对方不说话，仿若受了委屈似的，体内的火焰燃得更旺了。
他冰冷的目光看着马脸男，说出来的话夹杂着寒意和愤怒，“你对不起那身军装！你是军人，是一名极为优秀的军人，却被一道声音吓回营地！”
马脸男猛地抬头，反驳道，“首长，我们没被吓到，我们只是没找到那个装神弄鬼的人！”
这话一出，中年男子一道犀利的目光射过去，“还狡辩！”
马脸男被他身上的气息吓到了，面上露出一抹苍白，低垂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中年男子伸手揉了下太阳穴，抬眸看了下对方，说道，“你带人去那搜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马脸男，“万一还是和今天一样，搜查不到呢！”
中年男子站起身，越过桌子，来到马脸男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一天查不到，就两天，两天查不到，就三天……一直查下出，总会查到的，华夏不是有一句话吗！”
马脸男不解地看着对方，脱口而出，“什么话！”
中年男子慢吞吞地说了几个字，“事出反常必有妖！”
马脸男立即明白过来，行了个军礼，大声道，“是——”
马脸男离开后，中年男子又回到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搭在旁边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是针对他们，还是针对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