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赶到陶道士家的时候,刚过了饭点。
阿秀一看小杰烧的满脸通红,印堂却青的发黑,心中就有数了。“谁下的手?”
李同垣心里很愧疚,要不是他今天说错话,怎么会给小杰惹来这一场无妄之灾。
陶道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阿秀说了一遍。
阿秀眉头紧皱,“真不算个东西。”
她用手指在空中画符,混入了温水中,让陶道士给小杰喝下并用剩余的擦拭身体。
大概十多分钟之后,小杰的体温就降了下来,小脸渐渐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平缓了下来。
李同垣跟陶道士都是第一次见到阿秀用这样的手段,跟看西洋景一眼,眼睛眨都不敢眨。
阿秀又给小杰搭了一把脉象,“好了,小杰没事了。是有人用煞气冲撞了他,所以才高烧来得又急又快。不过这人用心太毒了,这样的高烧并非病菌感染,送进医院也没用,孩子只会反复高烧,虽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是绝对能折腾掉半条命。”
陶道士确认了小杰没事,这会儿心事倒没放在云瑕子身上,他现在抓心挠肺的是刚才阿秀施展的手法。“先生,你刚才在空中画的那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用?”
阿秀说道,“这个其实是咒术的一种。”
“符咒!”陶道士眼睛一亮,“就是我们平日里画的黄表吗?先生你居然能凌空画符?”
“不。”阿秀笑笑,“这是道家的死对头,巫咒。”
陶道士不解,“我们经常听人说符咒符咒的,这个难道不是道家的东西吗?”
阿秀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假道士,回头去多读点书。免得把你师弟带偏了。在历史上,道门与巫门之争不知持续了多少年,你去读读历史或者道门的典籍都能看到其中的影子。回头我给你们列个书单,你们也好好读一读。”
“那先生你怎么还会巫咒呢?”李同垣好奇地问。
阿秀哭笑不得,“我会的东西多了,你们能不能学到手,那就看你们的天分了。”
陶道士高兴地直搓手,“一定学,一定学。”
阿秀笑了笑,站了起来,“你在家里照顾小杰。我去会会那个人云瑕子。”
“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李同垣挠挠头。
阿秀道,“你跟着我来就是了。”
出了门,阿秀带着李同垣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你们两位去哪里?”
阿秀从口袋中掏出了天罗,不知道在上面做了什么,天罗的指针飞快地转动了起来,最后朝向了西方。
“往西,师傅。”
“往西?”司机很奇怪,“总得有个地方啊?”
阿秀二话不说,掏了五百块钱,“您只管开,到了地方,我一分钱都不少您的。”
有钱好说话,师傅二话不说就开了车。
最终,出租车居然还是在市中心的购物中心停了下来。
李同垣咦了一声,“这不是白天师兄带我来买衣服的地方吗?”
阿秀下了车,抬头仔细地看了看周围,时间已经接近了晚上九点。购物的人流明显的少了很多。但是购物中心顶层的灯光很是耀眼夺目,硕大的霓虹招牌在夜空中分外的耀眼,“御宝皇宫?”应该是一个高级饭店,“走。”
李同垣跟着阿秀坐了电梯一直上到购物中心的顶层,一进门,就是一阵带着香味的暖风袭来,脚猜在地毯上,柔软地像是踏在云端。看着其中从未见过的富丽堂皇,李同垣心中飘飘然地不着地,一米九多的大个子觉得有点害怕,他小声说,“先生,我没有带钱啊。”
阿秀有点儿想笑,不理他,对穿着高叉旗袍的迎宾小姐道,“还有最好的房间吗?”
迎宾小姐按捺下心中的惊讶,甜甜一笑,“还有的。不知两位想用餐还是?”
阿秀也回她一个甜甜的微笑,心想姑娘我今天出门就带了五张人头像,幸亏刚才没全给那司机,不然回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家中长辈要请客,所以让我和哥哥过来看一看地方和菜单。”
“哦。请跟我来。”虽然这位“哥哥”看起来太老实,但这个妹妹倒是挺漂亮的。迎宾小姐转身引着他俩往里走去,裙摆旋转微扬,露出了雪白的小腿,看得李同垣忙闭眼抬头,心中直念阿弥陀佛、诸法空相。
可偏偏阿秀让他走在前面,以便挡着迎宾小姐的目光,好让她查看天罗。
李同垣只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而那位迎宾小姐离他又那么近,阵阵暖香扑来,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一间是?”当三人走到最里侧的贵宾间时,阿秀突然停住了脚步,指着一间只能看到灯光的贵宾包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