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底层小员工,她简直无法想象季陵光的办公室会那么大,那么奢华,也那么……奇葩。他的办公室占据了整整一层楼,除了办公区域外,还有健身区,休闲区,阅读区,更有接近半层楼大小的花园,让陶夭夭简直怀疑自己到了热带雨林。
她出神看着面前那棵树,这时季陵光在位子上坐下:“陶夭夭,你主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季陵光没有提那天的事情,让陶夭夭心里舒了一口气。她把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都说了,疑惑地问:“季陵光,那个小猪一样的东西,会是妖怪吗?”
“是。”
季陵光一下子就给了她肯定的答案,让陶夭夭紧张了起来。她忙问:“那它想做什么,也想杀人吗?还有,我为什么会感觉到奇怪的感觉,就是那种好像被什么东西缠着,很不舒服的感觉……还有你既然不是鬼车,《山海经》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个玩意儿?”
“《山海经》?”季陵光问。
陶夭夭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居然把她的秘密说出来了,顿时有些懊悔。季陵光眉心微微一皱,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说:“你的问题很多,我一个个来回答。妖怪的身上,是会有妖气的,一般人感觉不出来,只有灵力高强的阴阳师才能感觉出来。那种对于你来说,让你不舒服的气息,应该就是妖气了。”
“原来是这样。”陶夭夭点头。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这种感觉,比以前要清晰?”
“有啊。”陶夭夭忙说。
“那是因为,上次和鬼车的战斗,让你成长了。相比妖怪得天独厚的力量而言,阴阳师先天条件要弱小很多。可是,万物平衡,他们也可以召唤出强大的式神为自己战斗。阴阳师,可不是那种呆在屋子里,就能自己成长的生物啊。”
季陵光的话,让陶夭夭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看着自己的手掌,轻声说:“你们妖怪,都是吃人的吗?”
“确实有许多是吃人的,但是也有不吃的。对于我们而言,人类就好像是你们所吃的猪肉,鸡肉一样,为了生存罢了。当然,也会有人以此为乐。”
“你吃人吗?”
陶夭夭突然抬头看着季陵光,目光闪闪,简直要照进了季陵光的心里。季陵光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中一突,然后缓缓笑着:“你觉得呢?”
季陵光洁白的牙齿,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发亮,陶夭夭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她突然有些坐立不安了,又想到她是季陵光的阴阳师,怎么可能会怕自己的式神?季陵光看着这个,把所有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的少女,不屑地说:“现在好吃的那么多,我可不偏爱人类。”
陶夭夭松了一口气,忘记问季陵光,以前到底有没有吃过人。季陵光看着面前这个,他用一根手指就能碾碎的丫头,简直不愿意相信,她有把他召唤出来的能力。这时,陶夭夭又问:“那出现在我学校的小猪,到底是什么呢?”
“按照你的描述,应该是梦貘。它们以噩梦为生,会带给人清净的梦境,也善于制造环境。”
“可是,它吃掉的不是噩梦,而是让我们都没有梦了啊。”陶夭夭疑惑地问。
“这个,就只有它自己能解释了。”
“季陵光,我想抓住这个梦貘,不要让它再来吃掉大家的梦了。”陶夭夭说。
“呵。”
出乎陶夭夭意料的是,季陵光居然笑了。那么高冷,那么轻蔑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唇角,但是在下一秒,这样的笑容就消失不见,简直让陶夭夭怀疑这一切都只是幻觉。季陵光淡淡地说:“你的意思是,你要捉妖?”
陶夭夭莫名心虚了起来:“是啊,总不能看着它作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