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已然得到消息,陈国公主闵媚作为使者访问,过几天便途经江南,他早就在江南设下埋伏,就准备暗杀掉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以挑起两国的矛盾,不过陆琤言和暗卫在江南,他免不了不能放开手脚,但是昨日看到陆琤言上表的奏折之后,他这么一点的顾虑也可以放下了,陆琤言带着精锐的侍卫回京,那江南地方的那点儿防卫能力,他还不放在眼里。
第二天,陆琤言看到大坝工程顺利竣工,灾民也不必忍饥挨饿,一切都往着好的方向进行,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便准备回京述职了,想到家里面的未晞,陆琤言不免的快马加鞭抄着小路回去。
天色渐晚时,便在路边的茶寮歇脚,陆琤言还对着身边的人不解道:“我几乎每天都用信鸽帮着书信飞回京城,可是却连一封回信都收不到,肯定是我的王妃还是责怪我抛下她一个人不归家,故意这样对我的,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想我的。”
众人仿若未闻的淡定的喝下一口茶,这话王爷每天都会说,他们都已经听习惯了,作为一个长久单身的军营侍卫,每天听着思妻如狂的王爷的絮叨,也是一件很让人心塞的事情。
不就是王妃没有给你回上一封信吗?有必要每天摆出一副忧郁哀愁的表情来说重复的一句话,你说的不累,我们听得都累了。
陆琤言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簪子,用衣袖轻轻擦拭着,随即凑在火光下细细查看,众人一群扭头,避开王爷这每日必做之事,秀恩爱最讨厌了。
陆琤言看完簪子之后,本来想收在怀中的,却不经意的在灶膛边上看到边角发黑的纸片,很明显是用来引火所用的纸,最重要的是,上面清楚的写着的是自己的笔迹,他连忙将纸片拿起来,再一细看之下,越发确认那就是自己的字迹,这明明是自己绑在信鸽上的纸条,怎么会在这里?
他开始打量起这个茶寮起来,正在煮茶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模样看起来都憨厚老实,且行走间步履笨重,样子不像是有武功的。
正在茶寮旁玩弹弓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着几分顽皮,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一个家庭而已,陆琤言放松了警惕,这才拿着手中的纸片走过去问:“这张纸是从哪里来的?”
夫妻两个面面相觑,接过那张发黑的纸片,像是第一次看到一般,迷惑的摇了摇头说:“我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呀。”
屋外的小男孩此刻正走了进来,瞧着那张发黑的纸片,自豪的开口说:“这是我弄来的。”
“你怎么弄来的?”陆琤言看向他问。
“我发现竹林边上每天都会有一只白鸽经过,我就用弹弓把它打了下来煮汤喝,这就是鸽子身上绑着的纸条,我就当柴火烧了。”小男孩的语气振振有词,还扬了扬手上的弹弓,颇为得意。
“你竟然把我的信鸽都打下来煮汤,那是我用来跟妻子传信的。”陆琤言此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直都等不到未晞的回信了,原来中间还有这样的一个不为人知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