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心石开始在密室练习火阳掌的掌法,他拿走了桌上的三本掌谱。千山山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抄的火阳掌上册掌谱翻译成英文加拼音的形式,翻译好之后把原稿烧毁。
不久,南钰端着一碗药来找她,千山山有些纳闷,说道:“我现在完全好了,不需要再喝什么药了吧!”
南钰说道:“这是阁主特意吩咐的。”
千山山无奈,只好把药喝了。南钰走后,千山山觉得无聊开始到书房去练琴。练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腹部剧痛,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越疼越严重。她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她弯着腰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直觉得浑身无力,几欲晕厥。
慕容丰艳步履款款地走了进来,看着极端痛苦的千山山,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千山山瞬间明白了,一定是刚才喝的药引起的疼痛,她匍匐在地上,佝偻着身子,想要说话,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过了好一阵儿,千山山才稍微好一些,她周身已被汗水浸湿,现在她浑身瘫软没有一点力气。
她识趣地挣扎着跪在慕容丰艳面前,说道:“奴婢惶恐,不知自己错在哪,还请阁主明示。”
慕容丰艳一展笑颜说道:“翩翩快起来,你多心了,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你受苦呢。”说着扶起千山山一起坐下,又说道:“虽然我疼你,可作为阁主我也得一视同仁,咱们万花阁的规矩,入了阁都要喝一碗三绝汤。之前我一直怜惜你,舍不得你受苦,只是偶尔在你的药中加一滴,不过以后日子长着呢,这样一滴滴累积起来,长痛不如短痛,我就一狠心,今天给你喝了一碗,一劳永逸。”
千山山心中一惊,心想什么三绝汤,这名字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药,于是马上问道:“敢问阁主这三绝汤是……”
慕容丰艳笑着说道:“我这一阁之主管理这么多女孩,没点手段怎么成,这三绝汤就是我的一个杀手锏。不过对于听从我的人来说它不过就是普通的一碗药,但是对于心怀二心,别有图谋的人来说它就是碗致命的毒药。其实所谓三绝,就是绝血,绝孕,绝命。绝血就是女孩子每个月那几天的血不会再有,绝孕自然是不能怀孕,至于绝命吗,喝了这药每个月都要喝一次解药,如果超过一月未服用解药,就会遭受比你刚才的疼痛还要百倍的痛楚,直到疼死为止。”
千山山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来这儿快四个月了,确实没来过那个,自己倒忽略了这个问题。她毕恭毕敬地对慕容丰艳说道:“对奴婢来说这三绝汤不过就是普通的一碗药,奴婢对阁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慕容丰艳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丫头,我总算没有白疼你。我对你没什么要求,你只要给我服侍好尹少堡主,让他早点忘了那个千山山,你做的好,我自然给你解药。”
千山山恭敬地答道:“奴婢遵命,奴婢定将全力而为。”
慕容丰艳又说道:“这是咱们万花阁的规矩,尹少堡主毕竟是外人,这件事不可被他知晓,你明白吗?”
千山山马上乖巧地答道:“奴婢谨记。”
慕容丰艳走后,千山山到浴室用手指抠着自己的嗓子眼,催吐了一阵,又喝了大量的水,又开始吐,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遍,心里想着这要是能洗胃就好了。
她躺在床上再没心思练琴了,心想,拿不到解药她就只能留在万花阁,还得听命于慕容丰艳。也不知道这慕容丰艳为何对尹心石这么上心,还一心想要他忘掉千山山,不会只是单纯的出于关心吧,不知道她有没有别的目的。
尹心石练成火阳掌的内功心法,急于练习掌法,不知不觉练至深夜。他来到千山山的房间,千山山早已睡下,他爬上床,从后面搂着千山山。千山山醒了过来,虽然感觉到尹心石但没敢动,继续装睡,尹心石也跟着很快进入到了梦乡。
早上,尹心石早早醒过来,在千山山脸上亲了一口,千山山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尹心石,翻个身又继续睡。尹心石无奈,摸了摸千山山的头发,起身去密室练功。千山山趁机潜入尹心石房间,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本内功心法,掌谱也不在。
一连几天,尹心石早出晚归勤奋练习掌谱,每晚他也就休息两三个时辰,虽然时间短,他仍是到千山山的房间休息,有时千山山知道他来,有时不知道,多数他走的时候千山山都不知道。尹心石也很小心尽量不打扰到千山山休息,他喜欢抱着千山山入睡,喜欢闻着千山山身上的幽香。千山山身上的幽香来自于她的衣服,她所有的衣服都被熏了这种淡淡地幽香,她自己也很喜欢闻这种香味,觉得闻了之后心平气和。
这天傍晚,慕容丰艳又招待她们两个用晚饭,尹心石也早早从密室出来,手上拿着三本掌谱,和千山山一起来到花厅。千山山不时的偷瞄那几本书,不明白他吃饭为何还带在身边。见到慕容丰艳,尹心石把那几本书递给了她,说道:“还给姐姐,我已经全部记熟了。”
慕容丰艳接过书说道:“尹少堡主别光顾着练功,冷落了美人。”
尹心石看了千山山一眼,目光含情冲她一笑。千山山没想到他会用这种目光看自己,心想尹心石不会是开始喜欢自己了吧,她可不希望这样,他宁愿尹心石只当她是个玩伴,不希望尹心石对她产生感情。
饭后回房,尹心石这回有了大把的时间,自然不会放过千山山,直到千山山实在抵受不住,苦苦哀求,尹心石才停歇。疯狂过后,千山山觉得又疲倦又空虚,想到自己目前的状况,很是惆怅。
尹心石搂着她说道:“我看你这些天有点无精打采的,好像有什么心事,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