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今的心情格外好。
买了那么多合心意的东西, 抓到赵阐明的把柄, 还不着痕迹地教训了那两个狗男女。
回到家后, 苏士平也回来了, 父女俩和和美美地吃了顿晚饭,席间他对婚礼的事半个字都没提, 显然只要女儿开心, 他并不在乎是否结婚。
“妙妙, 你这两心情不错啊。”苏士平看着明明还是那张脸, 却好像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不一样光彩的女儿。
苏妙笑眯眯地点头:“嗯,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真正爱我的人, 才值得我对他好。”
苏士平欣慰道:“你长大了。”
苏妙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我以后会更懂事的,你再也不用为我操心了。”
晚饭后,苏士平在书房加班处理文件。苏妙不用读书也不用上班, 是个彻彻底底的闲人,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敷面膜。
七点一过,保姆过来敲门,赵阐明来了,苏妙懒洋洋地嗯了声,让他进来。
赵阐明进入别墅, 朝二楼苏妙的房间走去,经过走廊时, 他正好与顾承影打了个照面。
他并非第一次见顾承影, 可对方实在沉默寡言, 以至于这么多年了, 他们都没有过一句话。
赵阐明的心思只在苏家的财产上,对于佣人没兴趣,平时很少注意这个高大的保镖。可今不知怎的,他感觉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
他会不会就是今泼了他与苏木槿一身红酒,导致他们狼狈不堪的男人?
仔细想想,赵阐明觉得不可能。
顾承影一二十四时都护在苏妙身边,他当时要是在餐厅,苏妙也一定在。
苏妙知道他和苏木槿私底下的关系,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她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人。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赵阐明摸着额头上的纱布收回视线,走到苏妙门前,敲敲门。
“妙妙,是我。”
“进来。”
赵阐明走进去,见苏妙的身体躺在那张柔软宽大的进口实木床上,脸上贴着金色的面膜,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
“你怎么不吹头发就睡觉呢?会着凉的。起来,我帮你吹干吧。”
赵阐明存了讨好她的心思,也知道她什么都不缺,最容易被这种细节打动,故意温柔地。
苏妙瞥了眼他脑袋上的伤,视而不见地摇头:“不用。”
“那我们去楼下散散步?”
“懒得动。”
“我背你好了,你不是最喜欢我背你吗?”
“那是以前。”
赵阐明听着她的回答,耐心一点点被磨灭,想掉头就走。
要不是为了东山再起,他才不想带着伤在这里伺候这个矫情任性的丑八怪。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男人,越容易得到手的东西越不肯珍惜。
以前宿主就是对他太好太死心塌地了,所以赵阐明才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没放在心上。
苏妙仔细想过,要想攻略他就得先改变这种现状。让赵阐明知道,她从来都不是非他不可的。
不过太冷漠了也容易把他吓跑。苏妙看情况觉得差不多,坐起身掀掉面膜,朝垃圾桶里随手一丢。
“我今什么也不想做,就想听你弹钢琴。”
赵阐明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无功而返了,听到这句话简直像听到福音,当即问道:“那我们去客厅?”
苏家的客厅里放着一台价值百万的三角钢琴,宿主自己对弹琴没兴趣,只是想借着练琴的机会接近专业级别的赵阐明。
可惜上辈子直到临死前,赵阐明都没有亲手弹过一次。
后来家产被夺,苏士平住院。宿主把这台钢琴卖掉给他交住院费,拿到钱的时候哭得泣不成声。
两人来到豪华空旷的客厅。
赵阐明坐在钢琴凳上,摆出一个风度翩翩的起手姿势,冲她微微一笑。
“我开始了。”
“嗯。”
苏妙趴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口应了声。刚刚敷完面膜的皮肤白嫩光滑,显得疤痕愈发刺眼。
赵阐明开始弹琴。
平心而论,他技巧很不错,模样也足够赏心悦目。悦耳的琴声配合着他英俊帅气的面容,以及苏家豪华的客厅,让人感觉置身于音乐会上,情不自禁地沉浸其郑
赵阐明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偶尔会在一些重大场合献奏,得到的往往都是热烈的掌声和崇拜的目光。
然而当他瞥向苏妙时,对方那难以言喻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宛如一个卖艺的男艺人,自信心被打击的无所适从。
他很不爽的沉下脸,刚想收手不弹时,苏士平从蜿蜒的木质楼梯上走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