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琉阳对这样的场面早有准备,也习以为常。
他面色一丝未改,只是扫了一眼几个男人,不轻不重地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打架的。”
酒保却说:“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人。”
骆薇薇立刻反击:“笑话,如果来喝酒的都不是好人,你们这酒吧也就不用开了。”她清清嗓子,对为数不多的客人大喊:“各位,他说来这个酒吧喝酒的都不是好人,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果然,她的话起了作用,几位客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之后一个个都起身,然后离开了酒吧。
酒保脸上挂不住,顺手拿起酒瓶就要往骆薇薇身上招呼。
说时迟那时快,贺琉阳抓起一个酒瓶用力砸碎,举着半个酒瓶扎向了酒保的喉部,因为两个动作几乎是同时完成,快到让人猝不及防。
骆薇薇避开了酒保的攻击,而酒保却无法动弹,因为喉部有尖锐的酒瓶抵着,只要他一动,这条小命就会去掉一半。
“现在,告诉我你们老板在哪里?”贺琉阳声音冷冽。
“他、他和人在包厢里聊天。”酒保老实说。
贺琉阳用余光看着后来的几个男人:“你让他们退下,把老板找来,我不是来惹事的。”
酒保说话管用,几个男人都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有个男人朝贺琉阳走来,他穿了花衬衫,平头,嘴里叼着香烟,个子不高,肚子却大。
“谁找我?”
贺琉阳终于松开酒保,走过去面对:“我!”
“你是谁?”男人上下打量:“难道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却是田广征的朋友。”
“大哥,我说他是来砸场子的,他——”
酒保见对方阻止就没说下去,一溜烟走开了。
“兄弟,这酒吧才对外营业没几天,你这么做让我很为难啊。”
“我找丁彦,你是吗?”
贺琉阳面不改色。
“我、我怎么就不是丁彦了?”男人眨眼,反问。
“据我所知,丁彦中等身材,样貌一般,偏瘦,再看你。”贺琉阳盯着他:“你这样子算偏瘦吗?”
男人气短,摸着小平头,说:“咳,我们老板有事不方便见你,如果有话可以和我说,也一样。”
“你们这里是酒吧没错吧?”贺琉阳反问。
“对啊,酒吧,喝酒的地方。”
“既然是酒吧,别弄得乌烟瘴气,我没恶意,纯粹是想跟你们老板说说话,结果呢?把我当砸场子的不说,还差点伤了我的人。”
花衬衫男人嘿嘿笑:“误会,是误会。”
“老实说,我们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也认识老板郑智,听说换了老板就想来恭喜一下,拦着不让见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