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耶律璟从水里冒出头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湖水,叫道,“你——”
一个“你”字还在嘴边打转,萧凤梧袖子又是一挥,他便又沉入水底。
再冒出头来想说话,萧凤梧便再次挥袖,他气息一窒,再次沉下去。
如是几次,折腾的都没了力气,干脆在水下不上来了。
顾倾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如何看不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萧凤梧却已经扶着她站起身来,道:“这般无聊的人,还是不要理他,我们回房去吧。”
“喂喂喂!”耶律璟再次从水里钻出来,叫道,“大白天的,你们回房做什么?还要不要羞耻心了!”
萧凤梧回过头去,目中射出两道寒光,袖子微微一扬。
“啊啊啊啊……”耶律璟大叫,“我自己下去!”自行沉入水中。
回到房中,换了一身衣服,洗了把脸,文莺端上来沁凉的酸梅汤,两个人各喝了半盏,顾倾城眼睛一瞟萧凤梧,“你便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萧凤梧抚了抚额,颇觉头痛,“我本以为来的是耶律璟,没想到竟然是他!”
顾倾城一愣:“这便是漠北使臣?他不是耶律璟?”
“他不是,”萧凤梧摇了摇头,“耶律璟是耶律徵的四弟,这个是老五,北王耶律琛。当年老王耶律秀晶嫡后生了五个儿子,老大后来继承了皇位,其余四个儿子被封为东西南北四王。
“耶律琛与我同岁,比耶律璟小五岁。”
顾倾城端着酸梅汤,却没有喝的兴趣了。她知道,萧凤梧的话没有说完。
果真,萧凤梧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其实,我和耶律琛认识。”
顾倾城一笑:“看出来了,而且关系应当还不错。可是耶律璟和耶律琛的行事作风应当是截然不同的,所以即便一开始没料到来的是他,可知道他在京中的所作所为之后,你已经知道来的是他了,对不对?”
萧凤梧点了点头。
顾倾城露出个了然的神色:“怪不得你这么多天一直缩在家里呢。”
“我不是怕他,”萧凤梧皱了皱眉,“我是烦他!”
不等顾倾城再问,他已经全盘托出了。
原来认真算起来,萧凤梧和耶律琛算是一师之徒,教他们战略的师父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萧凤梧入门早,耶律琛入门的时候萧凤梧都要出师了。
正因为萧凤梧处处都比耶律琛强,所以耶律琛对他十分敬仰,当做师长来尊敬。
顾倾城想了想他们初见面的情景,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