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宝婆婆你别担心, 关于你体内的毒, 我已经有了大概的主意了。”安池鱼握着阿宝婆婆因为心中猜测而有些泛凉的手安慰道, “至于您的蛊,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也能成功解掉的。”
说到这,安池鱼调皮的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对阿宝婆婆的安抚:“说不定到时候不仅您的身体健康了, 还能恢复年轻时候的样子呢, 我们阿宝婆婆一定是个大美人。”
“就是,阿宝你可要相信我们小鱼,我看小鱼她比安老头还要靠谱多了。”红叶婆婆也跟着笑着说道。
“还有就是……”安池鱼握紧了阿宝婆婆的手, “您真的不愿意见到文山爷爷吗。”
“我……”阿宝婆婆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没有再说一句话。
“阿宝婆婆,以前有个人和我说过,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相待, 我现在想把这句话送给您, 你既然这么深爱着文山爷爷, 就应该相信他对您的真心才对, 您若是只因为容貌的原因躲着他, 更伤心的人只会是文山爷爷。”顾渊说着这话的同时, 深深的看了一眼似若有所觉也正将目光移向他的安池鱼。
“阿宝婆婆,若是您还不放心, 那么哪怕让文山爷爷现在树屋下面和您说句话也好啊。”安池鱼看着阿宝婆婆柔声劝道。
“好。”阿宝婆婆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若不是安池鱼同时看见了顾渊与红叶婆婆眼中的欣喜与欣慰, 差点以为这轻到差点让人听不见的声音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幻听。
……
“文山爷爷您够了吧,已经很好看了。”安池鱼有气无力的趴在秋文山家客厅中的小矮桌上,带着疲惫不堪的眼神看着秋文山哀求道。
她一大早就接到了文山爷爷的电话,说是有要紧事找她,于是她匆匆忙忙的洗漱后便和顾渊赶来了秋文山的家,没想到文山爷爷所说的要紧事竟然是帮他挑衣服!
“你这小姑娘家家一看就是没开窍,女为悦己者容,我们男人也是要注意形象的。”秋文山细细的整理着自己眼前的绷带,得意的说道,“孩子来看看爷爷俊不俊,你阿宝婆婆当初说过,我穿蓝色最好看了。”
“好看好看,蒙眼的麻布都变成丝带了能不好看吗。”安池鱼苦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好奇的问道:“文山爷爷,你为什么老是蒙着眼睛啊。”
秋文山正在梳理着头发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开口道:“上次在红叶山,你没发现我的眼睛是浅灰色的吗。”
“没有啊,那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安池鱼秒回道,表情十分无辜。
“……”秋文山酝酿好的悲伤情绪被这么一打岔,原本准备好的台词狠狠的一噎,冷漠的开口道:“我的眼睛里面就是天蛊寄宿的地方,它不喜欢光,所以不是想要控蛊的时候,我都不会轻易露出眼睛。”
“这样啊。”安池鱼单手撑着脸若有所思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奇怪,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你先再帮我看看,我戴哪顶帽子好看。”文山爷爷开心的举着两顶苗青特有的传统帽子说道。
但是安池鱼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后,完全没注意到他老人家期待的目光。
“对了!”安池鱼灵光一闪,倏地站了起来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秋文山,“这是我前几天在客栈里配出的药丸,应该能解掉秋意给您下的毒,这样您等会见了阿宝婆婆,也不用特地去克制痛苦带来的影响了。”
说完她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来我刚才就想给您的,但是我一进来您就拉着我替您挑衣服。”
秋文山愣了几秒,才神色微妙的接过了解药,语气复杂的说道:“若是秋意还活着,发现她引以为傲的独门□□被你这么轻易的解出来,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瑾元他一定很为你骄傲吧。”说着,秋文山忽然对着安池鱼笑道。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毒辣,也没有后来见面时的阴郁和刚刚的孩子气,而是像一个真正的长辈看到了令自己自豪的孩子一般慈爱的笑容。
“文山爷爷。”安池鱼的内心突然涌上了一股酸涩感。虽然她口口声声的叫着秋文山爷爷,但是因为秋文山过于年轻的相貌,她总是下意识的将他当成了平辈看待。但是此刻,她第一次明确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位男子是与她爷爷同辈且相识的好友。
“小鱼,有秋乐山的消息了。”此时,在外面打完电话的顾渊也走了进来。
“他现在在哪?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安池鱼眼睛一亮,急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