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去吧,不过这院子里还真的没有茅厕,要到前院里有,让丫鬟带你去。”李侧妃连忙招呼。
洛芷珩起身离开的时候看了眼穆云诃,见他神色如常,不似有事的样子,便略微安心,快步跟着丫鬟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李侧妃和穆云诃二人。忽然少了洛芷珩,李侧妃反而有一种不知道怎么面对穆云诃的感觉。此刻的穆云诃,会给她一种压迫感,她会觉得危险。等待穆云诃药效发作的过程是那么的煎熬和难过,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李侧妃。”穆云诃忽然开口,低沉的嗓音里有浓浓的沙哑,异样的you惑和性感。
李侧妃心头一跳,连忙抬头看着穆云诃,却见穆云诃英俊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目光有些迷离涣散,红唇微微张开,是一种诱人犯罪的you惑感。
饶是李侧妃这样颇有年岁的女人,见到这样风情的男子,都忍不住心头一跳,下一刻她就为她此刻那不受控制的面红心跳感到震惊、羞耻和恐惧。
眼前这男子可是她儿子的弟弟!她竟然也有些被他魅惑you惑了?
“李侧妃是不是有话要对本王说?”穆云诃一手撑着脑袋,表情有些流转着浓浓笑意,可眨眼间又似薄凉的狠色,矛盾而又令人发狂的魅力迸现出数不清的星光在他眼眸中汇集,璀璨炫耀的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尖叫。
李侧妃稳住心神,心理面第一次有种这样好看的男子,要被花开那个丑八怪祸害,真是白瞎了的感觉。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可以控制住穆云诃,让穆云诃从此身败名裂的兴奋给压下去了。
穆云诃倒台了,穆云锦就有机会了。为了儿子能顺利继承王位,穆云诃必须永世不能翻身。
“只是想说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本性并不坏,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大人的世界里,也有许多无奈。你不要听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离间就和姨娘生了疏离的心思。你从小姨娘什么好东西不是紧着你呢?什么事情都为你亲历亲为,生怕你有半丝不妥。就连云锦都没有你能得到我这么多的分神照顾。我敢说我和你母亲对你的心差不了多少。可是你看看这半年来,你自从有了洛芷珩,对待姨娘是怎么做的呢?实在是让姨娘寒心啊。”
李侧妃竟然抓着帕子抽泣起来,言辞凿凿,声情并茂,似有无数委屈在心头萦绕良久,趁着洛芷珩终于不在的时候,终于能够一吐为快了。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她还理直气壮。
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无中生有的功夫,原来不是阿珩最厉害,而是眼前着巍峨最厉害呢。
步鬟你样。细长的眸子微眯,睫毛轻颤低垂,遮挡住他眼底的眸色,那么讥讽,薄冷的带着一丝愠怒,更有些许风云过际后留下的云淡风轻。
罢了,既然李侧妃真的一意孤行,他又何须心慈手软?就按照她的剧本走下去吧,只是结果如何,李侧妃,你可想好了,若然到时候你承受不了,可千万别哭。
穆云诃竟然奇迹般的开口对李侧妃说话:“你觉得委屈吗?那你被父王专宠多年,本王母亲一直当作隐形人一般,在你的威压下小心做人多年。李侧妃,本王面前你又何须遮掩呢?本王最看不上那当面一道背后捅刀子的小人。李家怎么说也是名门后代,你这般小家子气,也着实是令人贻笑大方了的。”
李侧妃脸色变幻,青白不定,但还是隐隐的带有怒火。穆云诃开口就训斥人,他一个晚辈竟然敢这样做,简直该死。
压不住的怒火让李侧妃说话口吻很冲:“小王爷此话倒是好笑了。这么多年来我为穆王府当牛做马,兢兢业业,一心想让王府都好,让王爷做大事之余不必为家中琐事而烦忧分心。我努力安排王府里的众姐妹,努力让你们这几个孩子都过得好,努力让王府的产业翻倍。我做了这么多,不求有人能说一声我辛苦了,只求当人们说起穆王府的时候,能想到王爷的背后还有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在他背后默默支持着他。”
“但我就是这样做,还要被小王爷说成是心机不纯吗?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我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你们这些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就都翻脸不认人了呢?你为你母亲而感到不值,你可曾想过,你母亲这么多年来为王府做过什么呢?她就像一只米虫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也不做就可以得享世人富裕的尊贵体面。难道我就开心吗?”。
穆云诃嘴角勾起讥讽,目光如刀,阴寒肆意:“你给本王母亲这个做牛做马的机会了么?”
一句话,将李侧妃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