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在渤海城官衙前面,一直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张夫人的消息。
在刘易的心里,他还真的没有想过张夫人前去与儿子袁谭相见相认会有什么的危险。刘易最多就是想到,袁谭不能接受其娘亲张夫人与自己的事,或者会坚决反对,不愿意投降,并且,不让张夫人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至于袁谭居然有弑母的心,刘易无论如何,都万万想不到的。
所以,尽管刘易在这等待当中,心里一直都有点不安的感觉,可是,却也没有想到,张夫人前去见儿子都会有什么的危险。
见张夫人久久没有出来,刘易已经多次忍不住要挥军攻击了。
此刻,却见到袁谭拍马从官衙冲出,后面,无数袁兵亦跟着喊杀着冲出来。
看到这样的情况,他的心里一沉。
同时,刘易的心里又不禁有点心慌,想到张夫人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
“袁谭!你这是要找死么?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一支军队能冲杀到我们新汉军的弓箭大阵当中来。你敢冲杀过来,莫要怪我刘易大开杀戒!”刘易心里记挂着张夫人,并没有马下就下令让自己早已经严阵以待的将士开始攻击如疯了一般往自己军阵冲杀过来的袁谭及其军马。而是喝问道:“你母亲张夫人呢?现在她怎么样了?速请她出来!”
“哈哈!刘易!你这个匹夫!你没有资格提我娘亲的名字!哼!你施加于我袁谭头上的耻辱!我袁谭一定要加倍奉还!有种的,你今天就杀了我。要不然,只要我袁谭今天不死!日后定要诛灭你刘易九族,就如当年你在洛阳怡红楼声称要灭了袁家满族的誓言一般!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袁谭马不停蹄。叫嚣着率军拼命的冲杀过来。
可能是吸取了教训,袁谭的军马,他们并没有散开冲锋,而是形成一路,似如一条长蛇一般直接向刘易所在的方向杀过来。
他们这样冲杀过来,倒也算是取了一个巧,因为有如一条线一般冲过来。让新汉军的区域式的箭雨覆盖杀伤的威力要减弱许多。或许,只有如此专注于一路冲杀,就有如凿穿战术一般。方是最有可能冲杀进新汉军的弓箭大阵当中来的一个好办法。
当然,这主要还是要看率军的战将,是否够强力,是否能敌得住新汉军的攻击。要不然。纵使如此可减少伤亡,能快速冲杀也没用的。因为在新汉军的军将抵敌之下,他们根本就快不起来。快不起来的时候,便有时间让新汉军调整战阵了。
刘易见袁谭居然不管不顾的埋头冲杀过来,心里真的大感不妙,深深的为张夫人现在的处境感到担心。
“主公,此袁军好像疯了,他们的身上。居然多了一股少见的凶悍之气,恐怕是想跟我军鱼死网破啊。主公。不要犹豫了,快下令攻击吧!”戏志才一直在刘易的身边陪着,因为他知道刘易的心里,对于自己身边的女人是非常重视了,他担心刘易会因为张夫人的事而失去应有的冷静及理智。他提醒道:“我们新汉军,虽然不惧袁军,可是,困兽之斗,恐会让我军出现不必要的伤亡,主公……”
刘易一挥手,止住了戏志才的说话,冲已经冲杀进了自己军弓箭射程范围之内的袁谭怒喝道:“袁谭!别以为我刘易不敢杀你,要不是看在你娘亲的份上,你早就尸骨无存,莫要寻死,免得你母亲要承受丧子之痛,若你再执迷不悟,那就莫怪我刘易无情!”
“呸!我袁家之人,与你刘易有何情何言?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将士们,刘易就在我们眼前,杀了他,我们便能击败新汉军,扬名天下!杀啊!”
袁谭真的疯了,大吼一声,猛拍战马,冲得更快了。
三百步、两百步,已经冲到了新汉军的大阵前百步左右的距离。
战马高速的冲锋之下,百步左右的距离,不用十息的功夫,便可以冲杀过来。
“放箭!”
刘易没有犹豫,俊脸一寒,下令发起攻击。
“瞄准冲杀过来敌军的后面放箭!此袁谭小儿,就交由本将军活捉回来,献给主公。作为公孙某人新投主公的见面礼吧!”
在刘易放箭的同时,从刘易身后猛的冲出了一员将军,却是公孙瓒。
公孙瓒身为一方诸侯之时,的确有点刚愎自用,可是,他平生却也非常佩服那些情深义重的人。尤其是,对女人能够做到真心以待,情真意切的人。通过易姬的事,公孙瓒佩服刘易对女人的多情及专情。他自己,曾失去一心欲得的心爱的女人易姬,知道作为失去一个自己仰慕的女人的滋味是多么的难受。他心里也能感受得到,刘易对待这个张夫人,是真心实意的,所以,他决定要为刘易做一点什么,免得刘易太过为难。
“公孙将军……”
刘易伸伸手,欲将公孙瓒叫回,可是,呼的一声,铺天盖地的箭雨飞起,箭矢破空的尖锐鸣响,将刘易的话掩盖了过去。
“放箭!”
“放箭!”
新汉军的弓箭大阵,一旦放起箭来,就会施放过不停,直至将他们弓箭射程范围之内的敌人全都射杀。
所以,哪怕袁谭的袁兵只是如一条长蛇一般直直的冲杀过来,可是,他们的长蛇阵,依然被新汉军的箭雨拦腰截断,呐喊冲锋着的袁兵,顿时人仰马翻,鲜血飘飞,惨叫凄厉。
跟随袁谭冲在前方的只有数百袁兵,他们,并没有遭受到新汉军弓箭的打击。
不过,就在他们冲杀新汉军的大阵还有数十步的时候。公孙瓒单人匹马,轰的一声,直接冲杀进了袁谭的这数百人当中。
“杀杀杀!”
袁谭挥舞着长剑。迎着公孙瓒疯狂的喊杀着,恨不能一剑将公孙瓒斩于马下,然后再冲过去将刘易给杀了。
可是,袁谭并没有真正的练武,他只是偶尔练练剑,连一般的士兵都敌不过,他又如何是公孙瓒之敌?
公孙瓒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员准一流的武将,放眼现下的袁绍军中,还真的难有是公孙瓒一敌的武将。袁谭军中。更加无人能敌公孙瓒了。
公孙瓒的长刀,左右开弓,挥砍出一片刀光,将数员护着袁谭冲锋的亲将砍杀于马下。再一探长刀。当的一声。架住了袁谭砍杀过来的长剑,却嗡的一声,将袁谭手上的长剑给磕飞开去。
“保护少主!”
袁谭身后,亲兵亲将蜂拥而上,意欲为袁谭敌住公孙瓒。
可是,公孙瓒可是一员马上战将,其麾下的白马义从,名震天下。他本人。亦是一员在马背上冲杀如在平地一般自如的大将。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给那些亲兵亲将机会。在磕飞袁谭长剑的时候,他一勒战马,呼的一声与袁谭的战马交错而过,在错身而过的同时,一伸手,便将袁谭给勒在肋下,硬生生的将袁谭生擒过来。
嗯,这便是一些不善武功,或是战斗力不及对方的悲哀。像袁谭这样的家伙,到了战场,那简直就是送死的份,是给别人送经验的。
公孙瓒一手夹着袁谭,一手舞刀,飞快的调转了马头,往本阵杀回来。
袁谭在公孙瓒肋下拼命的挣扎,可是,公孙瓒的臂膀,有如铁铸的一般,不管他如何的挣扎,都难以撼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