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晕船?”慕萧寒看着她脸色十分难看,沉声问道。
纪如锦深呼吸一口气,也没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没事。”她忍着强烈的冲击,摇头,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走?
“易翎,带夫人去那里休息一下。”慕萧寒不觉得她没事,虽然对于她的反应感到很疑惑,但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
纪如锦没拒绝,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慕萧寒和苏镇宽,江市长那一群人。
“萧寒,这就是你的夫人么?似乎胆子很小啊,这种场面就把她吓成这样。”江市长夫人姚素芳笑了笑,眼底的神情有些嘲讽。
虽然江媛媛是她的继女,可慕萧寒娶了个毫无依仗的孤儿,却不把江媛媛放在眼里,更别说,还为了那个女人竟然把江媛媛送到了看守所关了七天,这对江家来说,可是一个极大的侮辱。
“是啊,阿锦不仅胆子小还很单纯,所以我就更应该护着她一点,省得哪天再被人欺负了,她还不忍心向我告状。”慕萧寒一幅十分操心的模样看向坐在沙发上朝着这边看过来的纪如锦,眼底充满了温柔和安抚。
而他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难堪起来。
最明显者,莫过于苏镇宽和苏婳。
“萧寒,你怎么把她带到这种场合来了?我们苏家可丢不起这个脸。”苏镇宽脸色一沉,强势地质问。
慕萧寒挑眉,看向苏镇宽时一脸不解:“苏老,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就算丢脸,那丢的也是我们慕家的脸,怎么会丢到苏家去了?难道阿锦是你们苏家的骨肉?我正好要为阿锦找到亲生父母,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不如透露两句,如何?”
这话,说得苏镇宽脸色青红交错,眼里掩不住浓浓的厌恶之色:“一个没人要的野种,怎么会是我们苏家的孩子?”
“苏老,您是不是喝醉了?阿锦即算是孤儿,那也是有父母生养的,野种这种词从您嘴里说出来可不恰当!这要是换成别人,今天我就让他跪在阿锦面前求她原谅了。”慕萧寒眼底露出一抹寒冷之色,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威胁和警告。
苏镇宽仗着是东州的一把手,素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些年来猖狂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但这其中却不包括慕家。
而慕萧寒这一番充满寒意的提醒,让苏镇宽难堪到了极点,他没想到慕萧寒敢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给他下面子,气得当场就要发作,却被旁边的苏隽阳给一把拉住了。
“爷爷,今天是商务宴会,那边还有些别的公司老总等着向您敬酒呢。”
说完,便拉着苏镇宽往另外一堆人群走了过去。
江市长也立即跟了上去,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放弃巴结这位一把手的大好机会。
苏婳面色苍白又难过地看着慕萧寒:“阿寒,你就算是要维护纪小姐,可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爷爷难堪?他虽然性格子强势了点,但那也是为了我好,那位纪小姐……”
说到这里时,她抬起头看向沙发上的纪如锦,眼里有抹敌意和怨气。“她就真的这么好?值得你这样护着?”
“是为了你好,那就要任他贱踏阿锦?她是我的妻,当然由我来维护。”
慕萧寒目光冰凉地看了一眼苏婳,缓缓说完一句,坐着轮椅转身朝纪如锦而去。
“刚才,是怎么回事?”来到纪如锦身边,慕萧寒立即拉起她的手,问道。
纪如锦看到他过来,心也安定下来,看了眼四周,却不敢多说。
“易翎,去开间房。”慕萧寒看着她少有的防备,疑虑更深。
到了房间,纪如锦彻底平缓下来,可是泪水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慕萧寒,你知道吗?刚才……刚才我看到一个熟人了。”她走了过去,坐到慕萧寒身边,哽咽道。
“你说的是江市长夫人,姚素芳?”慕萧寒听她这么一说时,立即便猜到了是谁。
江市长她是见过的,而苏镇宽身为东州的一把手,时常出现在电视上,纪如锦也不会陌生,苏婳和苏隽阳姐弟她更是熟悉,唯独江市长的妻子姚素芳她是第一次见,而这位市长夫人也很低调,从不在电视上出现。
“你怎么知道?”纪如锦愣住了。
慕萧寒拿起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蹙眉:“别哭,丑死了。”
纪如锦郁闷,有他这么不会说话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