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生这么问,我就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他听,大致从林城被那只鬼伤了说到现在。
我说完以后,单生那边沉默了很久,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单生突然叹了口气,慢慢地说道:“可能是夺舍。”
“夺舍?!”我一听这话,差点就跳了起来。
夺舍是什么意思我不可能会不知道,但这事发生在现实中实在是太诡异了,我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是说不相信,而是觉得难以置信。
“对,从你所说的来看,简单推测一下就能想到了。”
我一下子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也说不清我现在的心情,就觉得挺不是滋味的,我不愿意去想林城被夺舍时都经历了什么。
单生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低落,他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过了好久,我才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开口问道:“那……林城他是死了?”
“是,”单生说,“现在的这个人不仅完全夺舍成功了,而且……似乎在鬼屋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得到了什么。”
“恐怕没几个人能对付他了。”单生接着说道,“他现在就跟活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不知道现在的林城接下来将要做什么,但总感觉没什么好事,我觉得他有可能会先对付我,而到时候……我并没有办法抵抗,甚至是反击。
“你别太担心,我明天就去你那儿待几天吧,顺便看看情况。”单生说,“我们先静观其变。”
“好。”听单生说要过来,我不禁松了口气,有他在我能安心一些。
第二天,单生是在中午的时候才过来的,身上穿着一套休闲的运动衣,我辨认了一下他的衣服上的字母,惊讶道:“阿迪达斯?!行啊你!”
“嘘,别声张!”单生拍了我一掌。
我以为他是低调,没想到他突然用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让我这个比他高的人不得不委屈的弯下一点膝盖。
单生挨到我耳边,把嗓子压低,“我这一身都是山的。”
我非常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
不过很难得他没有穿上次那身黄袍,我觉得还挺新鲜的。
而且他还是一个人来的,我忍不住问他,“真香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过来?”
“就他那样,比你还累赘,我脑袋撞树上了才想把他带过来。”单生很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我因为他把我和真香放在一块比较而有点不爽,“什么叫比我还累赘,你这是损我呢。”
“少废话,能比他不错你就知足吧。”单生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快给我带路,安排住的地方给我。”
我这才注意到单生的脚边立着一个行李箱,黄色的,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鬼画符。
“你……”我对他竖起拇指,“真行!”
其实我非常想说他实在是太张扬了,一点都不低调,张扬的阿迪达斯,张扬的行李,无一不显示出他的不低调。
不知道的怕还会以为他是什么迷信的人兼什么邪教组织的人,我都不想跟他走在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