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出了一条血路,刺眼的阳光洒在身上,鲜血被烫得有些寒冷,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渐渐消失殆尽。
绝望的趴在地上,眼看着就要死在了原地,忽然看见了前方跑过来几个晃动的身影,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但是可以模糊的看清对方身上穿着的是警察的制服。
自己好像……得救了。
接下来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印象了,只知道自己就好像陷入了无止尽的沉睡,但是期间有醒来的一瞬间。
每次醒来的时候,只有短暂的几秒,感觉到周围有很多人在走动,然后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再还有一次醒来的时候,听见了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一次听见了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样睡睡醒醒了无数次,直到了某一个白天,我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间病房的景象,自己躺在病床上,窗户处摆放着几个盆栽,花香的味道飘入了鼻子里,还有那浓烈的药水味。
我试图动一动自己的十指,却发现只是轻轻一动,浑身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作痛,而后张开口试图呼喊几个字,但是却发现喉咙很干,说不出话来。
我喘着粗气,感觉刚才几个小动作让自己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口推开,一个护士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检查了一下我的状况后,马上对我说:“先生,您现在脱离危险了,但身体还在恢复当中,不要乱动,好好躺着休息。”
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感觉到一阵无力感袭来,于是便闭上了眼睛,又陷入了无止尽的沉睡之中。
从这开始,我每天都会醒来,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都能看见护士悉心照顾在旁边,喂我吃粥等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忽然病房外走进来了一个穿着豹纹短袖,戴着墨镜的地中海中年人。
他来到我的面前,拉着一张凳子坐下,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良久过后,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看着此人,语气还有些虚弱的问道:“你是?”
中年人把墨镜摘下来挂在胸袋上,然后双手交叉在一块,看着我,深呼吸,吐气,语气凌厉的说道:“我是跟你通过电话的那位常叔,你说你听姗姗提起过很多回我,现在见到我本人,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就是常叔?
我马上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也回想起来了他的声音,是这个人没错,顿时,我马上激动的问道:“昆姗姗呢?老万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面对我的三连问,这位叫做常叔的中年人面不改色,语气说不上平静,也说不上有情绪波动,道:“自从你被砍伤昏迷到现在,姗姗一直联络不上,失踪了。你说的那个老万,我们调查了,他是一个退役警察,也失踪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没有力气的呆呆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他们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失踪这么久……他们……”
常叔打断道:“现在你醒来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你应该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给我交代一遍。”
我闭上眼冷静下来自己的心神,然后才缓缓的将一切讲述出来。
从最开始的,自己和老万联合起来对封门村展开调查,然后期间结识了昆姗姗,之后我和老万一次分别后,因为母亲失踪,所以又回到了封门村里,找到了昆姗姗帮忙,然后跟老万会面,再然后进入了封门村地底下的古墓,然后和昆姗姗分别,自己进入古墓内部,最后通过盗洞逃出生天,本想回到镇上整顿一下,却是发现老万和昆姗姗都失联了,就这样,我又返回了封门村,然后被两个蒙面人给砍得半死……
整个事件自己记得清清楚楚,通通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常叔听完后,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才站起身来,跟我说了一句:“你继续好好休息,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你要配合我们调查。”
我没有说话。
常叔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打开门正要走出去的时候,他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关于你母亲失踪的事情,有地方警察已经查到结果了,但是,封门村事件没有结束之前,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说什么?!”
我差点忍不住从床上蹦起来,要不是自己力气使不上,自己现在一定要冲到这个中年人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逼问他说出自己母亲的下落消息!
常叔说道:“好好的休息吧,等你康复了,解决完了封门村,还有姗姗失踪这一个案子,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完后,走出了病房外,关门离开了。
我剧烈的挣扎了几下,想要脱离这张病床,去找到他,问出真相,可是因大幅度的剧烈动作之后,立刻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浑身上下的伤口就好像再一次的裂开了一样,疼痛了起来。
最后我感觉到了旧病发作的滋味,知道自己不能再胡来了,要想尽早的出院,就得好好的让身体休养,而不是进行剧烈的行为运动。
我闭上了眼,躺在床上,安抚自己跳跃的心脏,默念着万事大吉四个字,心想只要警方有查到自己母亲的结果了,那就是好事,自己不用慌张,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