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鸿在楼下看到楼上熄灭的灯,“我们走吧。”
“大少爷,二少爷跟大小姐之间的事情,您还是不要插手了。”
“连你都知道,阿深不会放过她,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可是大少爷……”
“绾绾的记忆可能正在恢复,万一全都想起来的话,依照她的性格,她怕是会很痛苦。”
所以现在的温绾才会跟他说,她不想要想起来那些过往,可见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大庄无奈轻叹一声,温绾当初所做的一切就证明她真的不值得容景鸿为她这样着想。
如今容家除了容景深之外,谁对温绾还有芥蒂。
凭什么她犯下的罪过,就理所应当的得到所有人的原谅。
大庄推着容景鸿离开时,发现季北辰的车子还在,他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这种男人应该说什么好。
放温绾离开的时候毫不犹豫,如今又觉得舍不得了么?
“大少爷,先上车吧。”
大庄提醒坐在轮椅上走神的男人,容景鸿慢慢回过神来,“上车。”
温绾过的这个生日并非是自己出生的日期,而是当初被收养进容家时候的日期。
跟容景深几度缠绵温存过后,她喝了点水然后就坐在客厅沙发跟茶几之间的位置,切开蛋糕。
容景深指间夹着一根烟,靠在卧室门口凝着她专注切蛋糕的样子。
刚刚苦苦哀求他的时候模样是真可怜,只是为了在零点吃上一口蛋糕么?
“好吃吗?”容景深走过来,带着一股子烟味。
温绾看也没看他,点点头,对着蛋糕笑的很好看,“大哥送的,当然好吃。”
容景深抬脚慢步走了过来,“既然这么好吃,喂我吃一口。”
他从容不迫的坐在沙发上盯着她,一般跟温绾在一起,脾气都比较浮躁,难得会这样有闲情逸致坐在这儿,还让她喂她蛋糕。
温绾像是听错了什么,抬起头来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二哥,你怎么了?”
是不是睡她睡出问题了,好端端的吃什么蛋糕。
容景深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冷淡的勾了勾唇角,“叫阿深。”
温绾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要挣脱自己的下巴,没想到却被容景深捏的更紧了。
“你弄疼我了。”
容景深冷冷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温绾以前的性子其实很有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牢失忆的缘故,现在的她毫无趣味。
也是,跟他现在这种状态,怎么能有心情展现她有趣的性子。
“蛋糕。”容景深拿眼神示意了一下,温绾嘴角不着痕迹的扯了一下,笑不情不愿的切了一块蛋糕给他喂到嘴边。
许是这个画面曾经出现过,大脑深处忽然就传来一阵刺痛,手一哆嗦,蛋糕就掉了。
温绾捂着脑袋,脸色发白。
“怎么了?”容景深见她捂着自己的脑袋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心头一慌,下意识起身将她的扶了起来。
“温绾,怎么了?说话!”
“头疼,你放开我,让我自己躺一会儿。”温绾厌恶折冲突如其来的头疼。
那些记忆就像是要打破封印似的,折腾的她特别难受。
容景深眉心一拧,硬是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卧室。
“你又想起来什么了?”
温绾侧着身子,她疼的没办法说话,伸手指了指床头的柜子。
她一般会备着止疼药,容景深拉开抽屉的时候,头皮一阵发麻,她何止是备着止疼药。
她是准备了很多止疼药,这种东西吃的久了就会有副作用。
“你宁愿难受的时候吃这种药,也不愿意想起来,温绾,你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容景深心里憋着火,语气生冷。
温绾从他手中夺过了药瓶,抖着手给自己倒了药丸吞下去,容景深说什么她都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她蜷缩着身子,以一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躺着。
容景深看在眼里,眼底暗涌流动,“是你故意想引诱我想起来,你明知道我会头疼。”
男人一直坐在床边上,冷峻的脸有了龟裂的痕迹,“舒悦说你不愿意想起来,是不愿意想起来我,还是不愿意想起来自己犯下的罪孽?”
“我已经在还了,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