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地牢的最里侧,也是最昏暗的地方,连火把的距离都有点远。
云浅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她算是明白了白茶为何在寝殿里就帮她穿得这么厚实,就算她穿得多,她还是感到有点阴冷。
她把双脚抬起平放到了坐着的石床上,靠着墙壁而坐。
虽然石床很冷,可是地板更冷,这石床好在还算是干燥的,最多就是灰尘多点罢了。
现在身上的力气还没恢复,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吃东西,只在刚来这里之前,白茶让她喝了温水。
云浅妆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地板上,刚进来时她差点滑倒,最开始还以为是青苔,此时看清楚才发现是一侧墙壁上有裂缝,渗水流到地板了,这里没有阳光,长青苔的可能性不大。
正当她晃神间,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白茶和清茶才刚刚离开,会是谁?
很快云浅妆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蓝黑官服的中年大叔朝她这里走来,身后还跟着四个狱卒,他们都带着一身戾气。
“本官是刑部尚书刘通。”
刘通看云浅妆的眼神,除了满满的不屑以外,还有色眯眯的成分在里面,云浅妆十分反感,转过视线不看他。
“开门,给她戴上铁链!”
刘通命令一下,他身后就有两个狱卒打开铁门,进来替云浅妆的双脚和双手都拴上冰冷而厚重的铁链子。
不得不说,就仅仅抬手而已,她的手腕本就淤青,此时因为铁链又加重了。
看着云浅妆高傲而姣好的容颜,刘通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她,“想不到娘娘都沦为阶下囚了,如今风姿还是这么的迷人,真想尝尝娘娘在身下的味道——”
“刘通,放尊重点!”云浅妆极力怒吼了一声,想不到朝中还有这样龌龊的官员。
“哼,本官差点忘记,你已经不是娘娘了,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想要什么尊重?背着皇上和别的男人有染,也就婊子一个,带出来!”
刘通发了一通官威,两个狱卒通过铁链将云浅妆拉出了牢房,云浅妆双脚不稳,被迫拖着厚重的铁链,踉跄地跟着最后面。
此时的她,心里真的无限委屈,承受凤阎呈的怒意和惩罚也就罢了,此时被关进阴冷的地牢,还要被人污蔑。
而从这牢房往外走着,两边的囚犯此时都伸长脖子看她,刘通的喊话太大声,其他囚犯也是听得到的。
因为狱卒拉扯铁链,云浅妆的手腕已经出现血痕,好不容易到了空旷一点的地方,狱卒终于放下铁链,在云浅妆稍微松一口气的时候,她看到了又有狱卒搬来一些东西。
她虽然没有见过是什么东西,可是她猜得到,是刑具!
“跪下!”刘通趁其不意,一脚踢了云浅妆的膝盖,她本来就站不稳,此时更是疼得整个人跪了下来!
云浅妆咬紧牙关,把痛呼隐忍成一声闷气。
刘通装模作样地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他前方有一张小木桌,桌子上摆着纸张,接着就听到刘通开口审话。
“云浅妆,南阕国礼部尚书之女,在潜入凤天国迷惑当今皇上之后,窃取两国作战策略,导致凤天国损失惨重,经查明云浅妆实为南阕国留在凤天国的细作,本官问你,你可认罪?”
听了刘通恶心的声音,云浅妆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又接着说:“拒不承认是吧?来人,用刑!”
“慢着。”云浅妆凶狠地睨着刘通,“谁让你来审我?”
眼前就刘通一个人,还有几个看守的狱卒,而且她还没答话他就要动刑,云浅妆感觉不对劲。
“哼,本官可是刑部尚书,所有的入了大牢和地牢的囚犯,都在本官的管辖范围,你竟然敢质疑本官?用刑!”
刘通气愤说道,手中还拿了个什么东西啪在了木桌子上。
云浅妆皱起了流星眉,她还没回答,刘通就说了要用刑,她质疑他,他也要用刑。
眼前的情况她是心里有底了,横竖不用解释也不用多说什么,这刘通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时候还有谁能救她?
两个狱卒走到云浅妆面前,将云浅妆还戴着铁链的手拿起来。
看着自己的十个手指被穿入了几根小木棍之间,云浅妆心里顿时一惊,这是要夹她手指!
下一刻,两个狱卒一拉拶指刑具,云浅妆十指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