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算文太医不说什么云浅妆也猜得到,她和白茶的衣服和鞋子都沾上了毒!
“文太医,我……”
云浅妆很忧心,她担心自己的孩子,后面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文太医迅速接话:“娘娘,万幸,胎儿无碍。”
“当真?”
云浅妆还是不放心,毕竟她现在状态不是很好,“文太医,不要瞒我,我感觉我现在还是浑身无力。”
她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的音调,听得凤阎呈心里瞬间纠紧,握紧她的手,“别急,相信文太医。”
其实凤阎呈的忧心不比她少,只是他知道云浅妆已经很害怕,他不能再让她多一分担心,何况文太医说了无碍,他也信任文太医。
云浅妆原本哆嗦的手在凤阎呈的大掌里,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皇上,娘娘,虽然这衣裙和鞋子均沾了毒,但是幸得娘娘及早离开,毒气没有伤害到孩子。”
听到文太医这话,云浅妆稍稍安心,“只是文太医,我和白茶只是在屋里听蓝鹊说了几句,她到底是如何让我们两个沾上毒气?”
接下来文太医便根据自己检查的结果细细说来,原来她们衣服上沾上毒是通过空气传播的,也就是说蓝鹊本身就是个毒体,她通过和云浅妆以及白茶共处一室让她们两个沾毒。
当然,蓝鹊的目的是云浅妆肚里的孩子,为的就是让她中毒滑胎!
“哼,难怪她刚才那么多废话,还一直往娘娘这边挪过来,太可恨了!我早就觉得她心术不正!”白茶生气而道。
“她还说想回老家,不过是借此和我多说话拖延时间罢了,白茶,幸得你提醒。”
云浅妆愁着眉头,一手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胎儿不足三个月,可是她也感觉到,这肚子已经比以前长了一些肉了。
蓝鹊,看来她是无药可救了,经过这么一次,云浅妆不会再同情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最后这话她是说给凤阎呈听的,想害她孩子的人,云浅妆岂会怜悯?
文太医开了安胎安神的药便离开了婉林轩,凤阎呈留在屋里头陪着云浅妆,云浅妆这时候肯定是睡不着,她心有余悸。
一想到就是简单地见个面都能中毒,就对自己的处境忧心忡忡,更何况肚子还不到三个月,接下来还有7个月的时间,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知道云浅妆心不能平静,凤阎呈坐在床边,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双臂圈着她,两只大掌将她的一双小手包裹着,“还担心?”
“嗯。”云浅妆点点头。
“这次是朕考虑不周,不会有下次了。”
凤阎呈凤眸里的幽光带着狠厉的光芒,但语气还是很温和的,所以云浅妆听了还是稍稍安了心。
只是这次她对自己对对蓝鹊的心软也很懊恼,如果不去见她就好了,就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以前觉得凤阎呈把她禁足在这里,她很不满,可是现在看来,这里应该是宫里头最安全的地方了,一片御林军把这里守着死死的,除了心腹谁也进不来。
凤阎呈登基未满一年,朝廷定然会有多个派别,局势不稳也正常,但是云浅妆难以想象,她一出婉林轩,危险就来临,“在孩子出来之前,我尽量不离开婉林轩。”
对云浅妆的这个“悟性”,凤阎呈心里很欣慰,“好。”
过后,凤阎呈又安抚了云浅妆一阵,在她躺下休息的时候,离开了婉林轩。
只有小光子知道,凤阎呈一出珍珠宫,他周身便蒙上了凌冽的寒霜,小光子跟在他身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在凤阎呈回到龙清宫御书房的时候,驸马宋怀远在候着,他及时向凤阎呈行礼,“皇上!”
“起来!”
凤阎呈说着走进书房,宋怀远跟了进去,在凤阎呈坐下时,宋怀远及时汇报:“皇上,大牢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蓝鹊回到牢中时就中毒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