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归一事,他帮本宫也不是无条件的,至少本宫得记着他这个人情。”
想起这次自己被册封为太子,可是凤阎呈却不告诉他原因,而是让他从林辉将军身上去查。
不得不说,自己查到的和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效果,确实不一样,自己查出原因,事实摆在眼前,轮不到他怀疑。
纳兰容源没想过,自己的母妃竟然和林辉将军有苟且之事,也是托了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才让凤阎呈找到了机会,促使他父皇册封太子。
凤阎呈做事立竿见影,纳兰容源心里还是有点佩服他的。
但是凤阎呈还让纳兰容源心生危机感,他母妃和林辉将军的事情,瞒住了他父皇,瞒住了东允国皇宫贵族,也瞒住了他,但是却没有瞒住原本远在凤天国的凤阎呈。
这说明,凤阎呈的手,伸得很长,这东允国的皇宫,有他的耳目。
“本王先谢过,多年情谊,本王不甚感激。”
凤遇景向纳兰容源作揖,自从仙台山求学开始,两个人是比较合拍的。
“王爷,本宫提醒你一句,对付凤阎呈,你还是小心为上,至于妆妆,你还是看看怎样感动她比较好,本宫觉得她不是一个轻易移情别恋的人。”
纳兰容源送了这句话给凤遇景,就算他希望云浅妆和凤遇景在一起,可是只要云浅妆不想,凤遇景做任何事都是白费力气。
凤遇景眉头蹙动,才道了声:“本王记住。”
凤遇景离开后,纳兰容源还灌了自己几瓶酒,自己母妃和林辉将军的苟且之事,他不能声张,也无可奈何,只能自嘲,过了今晚,他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翌日清晨,宫里的下人已经把地上的积雪扫干净,太阳照射得婉约宫的冬日暖洋洋的。
一早起来的上官如锦,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凤遇景,她眼里闪耀起一抹亮光,可是很快因为凤遇景的一脸漠然而迅速恢复平常,平心道:“王爷有事?”
“来找云浅妆。”凤遇景直言。
就知道是这样。
“她……她在屋里,我去跟她说一声。”上官如锦收起心里的失落,转身往回走。
云浅妆听说凤遇景来了,而且就站在门外,便让他进来。
“王爷,有事?”
听到云浅妆和上官如锦一模一样的问话,凤遇景有点无奈,看了一旁的上官如锦,摇摇头,“你们的问话都一样,看来是本王很不受欢迎。”
“我还有事做,我出去一下。”
上官如锦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多余的,凤遇景看云浅妆的眼神,有柔情,有宠溺,有爱慕。
这只会让她心里愈发地难受,可是不是自己的,执着又有何用?
命里有时终于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道理,上官如锦还是懂的。
凤遇景看不上她,她至少也要留点自尊,这层关系不去捅破,至少见面时不会那么尴尬。
喜欢他是她一个人的事情,那就留着念想就好,苦水自己吞,谁让她失了心……
看着上官如锦落寞地背影,直到她出了房门,云浅妆才看向凤遇景,“王爷,何不珍惜眼前人?”
“妆妆。”凤遇景也不再喊云浅妆全名了,那太生疏。
”如锦只是本王曾经救过的一个人罢了,谈不上珍惜不珍惜,本王自始至终,心里只有你一个,本王说得这么清楚,你可懂?”
云浅妆没想到凤遇景还在向她表白,心里有点无力,“王爷,你知道的,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不管你说多少遍,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不爱你。”
委婉拒绝无效,那她就直接一点,哪怕伤害遇景王,她也不想拖泥带水。
凤遇景的目光一直在云浅妆脸上,良久,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子,这小盒子是红色绒面的锦盒,“你看看这个。”
云浅妆看着他双手将小锦盒打开,这锦盒里面的东西顿时吓得云浅妆睁大眼眸,“这……”
做了个深呼吸,云浅妆才道出声,“这是……我的指甲吗?”
说出这话,云浅妆的心情有点激动,她不由得想起当时在大牢里面被刘通折磨的场景,十个指甲盖被硬生生的拔出来,那痛楚现在想起来,她还心有余悸。
“抱歉,勾起你不好的记忆。”
啪嗒一声,凤遇景将锦盒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