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南凯风在责备贺兰柔桑,云浅妆很想阻止他,只是她的意识已经濒临昏迷,实在没力气多说一个字。
太医在替云浅妆把脉问诊后,脸色凝重,南凯风让她先躺下休息,才出了寝室询问太医云浅妆的情况。
“殿下,这姑娘的脉象奇乱,奇乱啊!”
太医的神色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她似中毒又不是中毒,微臣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脉象。”
南凯风一脸寒霜,眼里都冒火了,“你的意思是你诊断不出结果?”
“殿下恕罪,是微臣医术不精。”太医即刻跪下来。
让一个太医自认医术不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见云浅妆的情况不容乐观。
此时太医补充道:“殿下,微臣猜测这姑娘是不是吃了奇怪的东西,因为她体内并没有真气混乱她的脉象,那可能就是药物引起的,只是具体什么药,不得而知。”
太医心里隐隐想着可能是毒药,但是怕说错,只能谨慎闭嘴。
听到这,南凯风拂手让太医离开,即刻派人去找巫姬。
巫姬在他的要求下把后续的三次药一次性给云浅妆服下,可能产生不良效果,他必须找到巫姬来解决。
只是他要找的巫姬,此时已经落入了北堂枭的手里,北堂枭带她来月城和凤阎呈会合,他们寻了一处普通的民宅掩人耳目。
巫姬有武力,但在北堂枭面前就是个小丑的水平,所以没有被五花大绑的巫姬跪在木质地板上,她表面虽镇静,但是眼神和心里早已慌乱不已。
北堂枭为了尽快带巫姬来月城,抓到她的时候并没有审问她,留待到了凤阎呈面前,再统一审问,此时便是。
“你知道云浅妆是谁吗?”
“她……云浅妆是凤天国的前皇后。”巫姬惊讶于北堂枭的问题,回答得战战兢兢。
“她是北寒国的公主。”
北堂枭的声音不急不慢,但在巫姬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她愕然得瞪大眼睛,“太子殿下,你说云浅妆是公主?这怎么可能,她父母是南阕国的人。”
对巫姬的话,北堂枭给出的反应就是没反应,只沉默地看着她,但这已经够巫姬领会:他没有开玩笑。
“太子殿下,我不知她是公主,这次也是奉了师傅的命令来协助南凯风的。”
巫姬想把自己的责任撇清,他们巫族服务于北寒国皇族,可是此时却得知云浅妆是皇族的公主,她给云浅妆下蛊毒和幻术,无异于以下犯上,那是要斩首的!
“本主问你,云浅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可有把握治好?”
北堂枭终于问到重点,凤阎呈绷紧的神色才睨向巫姬,巫姬顿时感到一阵寒气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我……”
不敢停顿太久,巫姬做了个深呼吸,不得不把实情说出来。
“太子殿下,云浅妆在内伤的前提下吃进了情蛊,尔后短时间内又服下了大量的幻毒,现在她、她身子很虚弱。”
巫姬虽然没有看到云浅妆的状况,但是后果她是知道的,虚弱是必然,希望她能挺住不至于掉命,要不然自己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给她。
“大量,幻毒?”除了情蛊,凤阎呈听到了另一个词,“幻毒是什么?”
一听这词就不是好东西,凤阎呈整颗心都悬着,愈发地担忧起来。
凤阎呈不懂幻毒,但是北堂枭却是知晓的,他直接一脚将巫姬踹飞,砰地一声,巫姬整个人撞到墙上,口中溢血。
“情蛊不够,还下幻毒!”北堂枭冷冷说道,重新收回脚。
巫姬趴在地上,北堂枭并没有将她踹死,巫姬悔到肠子都青了,也暗暗地在心中责备她师傅和南凯风,若不是他们,她不至于引得北堂枭如此愤怒,他本来就不待见自己,现在更甚了。
凤阎呈心急,他根本不想浪费时间看巫姬的把戏,他直接问北堂枭:“幻毒到底是什么?”
“幻毒是蛊毒和幻术的合称,先服毒,加速忘记过去的记忆,再在神志迷糊时施以幻术,从幻术中给人新的记忆,当然,这所谓的新记忆,就是人为的强加进去的记忆,可真实,也可虚假,而后果……”
北堂枭有点不忍心说,但是凤阎呈却不能不知,所以他说到这,狠狠剐了巫姬一眼,才继续道:“据本主所知,目前受过幻毒的人,暂时未有恢复记忆的,而且身体都特别虚弱。”
此时北堂枭想起北寒国那群被拿来做幻毒实验的犯人,如今关押在巫族的地牢里,很多人因为长期身体虚弱,生命逐渐消逝。
“这么说,妆儿没得救?”
凤阎呈的声线有多好听,他此时的语气就有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