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妆还没想到原因,贺兰柔桑的声音就将她的思绪打断了,“妆妆,洗漱一下就可以用早膳了。”
“啊?”她刚刚想得入迷,“哦,好。”
贺兰柔桑见云浅妆下榻的速度很快,“妆妆今天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云浅妆笑答:“早好了,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看她精神饱满的样子,贺兰柔桑心里断定:云浅妆完全忘记了昨晚她又昏迷了一次,更加不知道有人给她施针。
虽然贺兰柔桑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她也不会去跟云浅妆说的,因为这是南凯风决定的事情,她就随他的心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营地食材有限,你将就着吃。”
“这已经很好了。”
看到贺兰柔桑拿来的是肉粥和粗粮包子,云浅妆洗漱好就在桌子边坐下来,“柔桑,一起吃。”
“好。”
贺兰柔桑一同坐下,个中还告诉云浅妆,用完膳南凯风就会过来找她。
随后来的不仅有南凯风,他还带了巫拙过来替她看身体,“妆妆,让大夫把把脉。”
云浅妆一眼想到这个所谓的大夫是个巫师,因为他穿着一身长款的斗篷黑衣,嘴唇涂成了暗紫色,眼眶四周画了黑线。
巫拙号脉后又问了云浅妆几个问题,尔后才向南凯风说道:“殿下,她身子无恙了。”
“都说了没事!”
云浅妆努了努嘴,从凳子上站起来,有点不满地看着南凯风。
她不喜欢这个替她号脉的巫师,因为他趁南凯风不意,刚刚替她把脉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色迷迷的。
“好,那以后不看大夫。”南凯风微笑。
对于云浅妆突然的小情绪,南凯风很意外,心里也有小小的雀跃,这代表她没有对自己见外,他挥手示意巫拙和贺兰柔桑出去。
待营帐里剩下他和云浅妆时,南凯风手掌抚上她脸庞,微微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白皙细腻的皮肤,云浅妆不解地抬眸看她,只一瞬间,他便陡然低头,亲住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云浅妆惊诧得瞪大眼眸,唇瓣微张,整个人的神经和身躯都绷紧了。
她这是妥妥地受惊了!
南凯风虽然很想继续,但怕太急吓到她,只好离开她诱人的红唇,改为将她搂进怀里,“妆妆……”
他的声音,有喜悦,有隐忍,也有微微的无奈叹息,当然喜悦还是多一些的,因为云浅妆现在在他身边。
他想来日方长,当下如此便好,即使这些好只是源于巫姬给他们下了情蛊。
现在的云浅妆,对这个时代的记忆少之又少,他说她是他的妃,云浅妆便相信。
至于未来,她还未想得那么远,南凯风突然亲她,顿时将她的神经挑动,是啊,既然他们是夫妻关系,总难免会有亲密的举动!
南凯风给人的感觉就是风度翩翩又芝兰玉树,云浅妆不讨厌,心里似乎也喜欢靠近他,但对于过去记忆空白的她来说,还是有点怪异之感。
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应该这样,但又不应该这样。
“对了,你之前说要我帮忙?需要我做什么?”她想,还是转移话题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带你去看军事布防图。”
南凯风放开她,不等她反应就牵着她走出了营帐。
之前被叫出营帐的贺兰柔桑,并没有走多远,毕竟她在这里也无事可做,而她的床榻是和云浅妆一个营帐的,所以被叫出去的她只能在附近溜达。
此时见到南凯风牵着云浅妆走出来,往另外的地方走去,却也只能暗自神伤。
这一幕,落入她身后巫拙的眼里,巫拙那涂成暗紫色的嘴唇,勾起了冷冷的微笑。
***
护国军军营重地。
北堂枭派回去北寒国的人回来了,而且将巫族的最高领导者巫岐带了过来,北堂枭即刻将凤阎呈叫过来,一同询问。
在看到士兵带着一个穿黑衣袍子的老者进来时,凤阎呈的拳头攥紧。
“本师有罪,请太子殿下降罪。”
巫岐一见北堂枭,便下跪认错,而他低头时,眼角的余光,也瞥到了一旁跪着的巫姬,巫姬已经被折磨得鼻青脸肿,整个人了无生息。
看来这次事态很严重,巫岐心想。
北堂枭看了一眼神情冷酷的凤阎呈,才问下方跪着的巫师,“巫岐,事情想必已有人告知你,现在本主想知道,巫族研制情蛊和幻毒可有进展?我们要解云浅妆身上的情蛊和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