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原这样说,丁一立刻担心起来,她说道:“哥,是不是你发现江帆他有迷失的迹象了……”
陆原一见她紧张了,就赶忙解释道:“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迷失,不是他主观上想要迷失,而是有时身不由己,这才是我担心的。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官员,他的头脑应该是清醒的。这一点不用怀疑。”
丁一放心了,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首先我不会让他去追名逐利。”
陆原说:“那当然,我妹妹是谁呀?对了,你原来那个科长彭长宜还在亢州吗?”
“在,他现在在中央党校脱产学习。怎么了?是不是也有反映他问题的?”
陆原奇怪她居然这么敏感,就说道:“我怎么随便打听个人你就是这个反应?”
丁一也为自己的过激表现感到不好意思,说道:“我在组织部呆过,那个时间就听科长他们说,组织部是戴帽子的,纪委是摘帽子的,不怕组织部谈话,就怕纪委喝茶。”
“哈哈。”陆原大笑,说道:“难怪我第一天上班接受培训的时候就说,任何部门的人都可以随便说话,纪委工作的人绝不能随便开口说话,哪怕你无意打听一个故交,都会给这个人带来影响,所以,我刚才就是随便问了问,你看你就联想了这么丰富。”
丁一说:“哥,我不这么认为,你肯定不是随便问的。”
陆原笑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亢州有老百姓开始告状。”
“为什么?”
“具体问题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丁一看着哥哥,她明白,做为一名纪委干部,哥哥能跟她说这些,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陆原拿起扫帚,又说道:“好了,开始干活了,对了,你楼上晾晒的那些书本,就不怕越晒越潮?”
丁一这才想起上次晾晒的书本,就说道:“上次江帆也这么说,我去收了吧。”说着,她就要往屋里走。
小虎正在屋里看电视,丁一把小狗放到他身边,就来到了楼上,她来到阳台上,果然看见她上次晾晒的书本比从前更潮了。她拿起一本翻了翻后,又放回到阳台上。
丁一打开热水器的开关,一会陆原哥哥干完活就会冲澡的。她也不能闲着,开始拿着抹布,准备将楼上楼下所有的家具和地板擦了一遍。
这时,她接到了江帆的电话。
江帆问道:“你没在家?”
“是的,我在老房子,跟哥哥一块正在搞卫生。”
“那么热,又去了?这样,刚才樊部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北京有个蝇头小楷艺术沙龙,下午有个联谊活动,他想带你去参加,你要是去的话准备几幅作品带上。”
丁一说:“下午几点?”
“正式开始是四点。你去吗?”
“我今天倒是不上直播,你说呢?”
“我说你去吧,一来是也是长长见识,二来我今天也陪不了你,再有主要是樊部长邀请你,我可不敢挡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