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关,车子就立马飞驰起来。
傅明月不得不紧紧地抓着把手,才能保证自己不在车厢里被甩得四处乱撞。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对方一声不吭,一个人将车子开得飞快,另一个人翻出傅明月身上的手机直接扔出了车窗外,然后是戒指项链手表,所有这些可能藏定位仪***的东西都全部被他粗鲁地拽下来扔了。
傅明月当然不愿意,但是在被对方甩了一巴掌之后,她就学乖了。
东西再重要,也没有命来得重要。
那人确定把她身上的东西都搜刮干净之后,才终于停了手,虎视眈眈地在她旁边坐着,一声不吭。
傅明月倒是很想学电视里演的那样直接打开车门跳出去,但就算车门是可以打开,就算她就是有那个勇气跳车,这个时候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何况肚子里 还有一个小的呢。
很快,傅明月就发现夜色昏暗里,身后有好几辆车在追着跑。有对方的车,也有自己人的车。但自己人的车很显然有所顾忌,并不敢直接逼停她所在的这辆车。那个顾忌,自然就是她了。
天彻底黑了,载着傅明月的这辆车还专门挑偏僻的路子走,一路连个路灯都没有。
车子了也是黑乎乎的,只能凭着车子的远光灯依稀看到车子里除了她之外的另外两个人的轮廓。这两人并不是很高大的那种体型,但是他们身上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气息,跟死亡有关的气息。
傅明月虽然没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但大概也能猜到,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亡命之徒,专门干些杀人害命的勾当。
在刚才的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杀了她,但他们没有。事情就很明确了,他们的目标是高逸尘,她只不过是用来威胁高逸尘的筹码!
在车子飞驰的恶心晕眩里,傅明月晕晕乎乎地想着,今天不该一个人乱跑的,更不应该一个人跑到墓地来。只可惜,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也不知道车子到底开了多久,更不知道到底去到了什么地方,反正到后来,后面已经没有几辆车你追我赶的画面了。只有他们所在的那辆车还在跟寒风比赛似的一路呼啸个不停,仿佛会永远这么飞驰下去,以至于车子一个急刹停下来的时候,傅明月完全没反应过来。
由于惯性,她整个人撞在了车窗上,幸亏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扶手,否则估计会飞出去。她还没从晕眩和疼痛里缓过来,就被人粗鲁地从车子里拽了下来,又跟之前在山上一样被人架着走。
“啊——”被人粗鲁地丢在地上,傅明月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灯光亮起来,她顾不得疼痛,着急地转动视线打量周围的环境。很快她就判断出,这应该是一个废弃仓库之类的地方,周围很乱也很脏,还有一股久不住人的霉味。
接着,傅明月将视线定在了那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都是个子中等,体型中等,五官普通得钻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这种人,是最容易让人失去防备的。
“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明知道根本没意义,但她还是想问一问。
果然,对方压根不屑于搭理她,施舍她一个眼神就算是优待了。
傅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要再浪费力气。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看能不能想出一点办法来脱身。很显然,对方既然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计划,就不可能让她轻易地就脱身。如果她有一身过人的本领,没准还能自救,可她就是个普通人,别说拳脚功夫,她连跆拳道都没学过。
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傅乘风曾经想过把她送到军营里去磨练一下的。她那时候就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身娇肉贵,哪里肯啊?最后各种闹腾,父亲还是屈服了,就没再提这一茬。
在监狱里的时候,傅明月不止一次后悔过当初的刁蛮任性不懂事。如果她肯去部队历练,没准命运会有所不同。至少在面对生活的困境时,在部队里历练过的人肯定要比普通人更容易应对。
此时此刻,她再一次后悔当初没有接受父亲的安排。
让傅明月安慰的是,对方并没有想对她做点什么,起码没有拳打脚踢,也没打算做些用强的龌龊事儿。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只是一想到高逸尘,她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她好像一直都在连累他。
摊上她这么个老婆,他的运气也够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