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台不敢置信!蒋统已经叛国,现在居然杀他!
元绥知道此事绝对不可迟疑,立即上前一刀将耶律台的头割下。
一切发生的极快!
割下头后,元绥便用黑布接住。
“蒋将军,你今日之功劳甚大,我等皆会明示皇上,宽恕你之前罪过。”宁芷说。
蒋统摇摇头:“我所犯之罪,不可饶恕,我既没有面目再去见县主和容将军,更没有脸求得皇上饶恕。”
“蒋将军,你只是被奸人蒙骗,你不必执着……”
“县主,不用多说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蒋统说着已命人抱来了只有两岁的蒋进。
“这是我的孙儿,县主可否带他走,寻个普通善良人家收养,让他平安长大,这是我蒋家最后一点血脉。”蒋统说着落下泪来。
宁芷亦是个母亲,看到沉睡的孩子,心中怜意极甚。不管其父母多大的罪过,孩子总是无辜的。
她抱过蒋统,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找人照顾好他。”
“你们二位快走吧!这里需要善后,不能再耽误。”蒋统道。
元绥和宁芷互视一眼。
“蒋将军,你跟我们走吧!”宁芷说。
“不,我一生都在浪州,我与浪州生死与共。我另有计划,你们快走。如今夺回浪州,才更紧要。”蒋统道。
元绥和宁芷皆明白其中干系,知道不能再耽误,二人见蒋统神情坚定,绝不会走时,便将抱着蒋进走了。
等二人走了,蒋统看着耶律台尸首,神色更加冷俊。
此时蒋婵进来了,她一进来就看到耶律台的无头尸体。
“爹,这是怎么回事?”
“婵儿,你还记得当年你是如何犯错,甚至伤害到宁安县主,坏了边城大事吗?”蒋统手里还握着剑,那你剑上滴着血
“爹……”
“我蒋统一生戎马,曾立下誓言,守住浪州,绝不让胡人南下攻打我大安。如今我晚来失节,亦愧于故国,更无颜再见宁安县主和容将军。”蒋统说着,神情更加痛苦。
“爹,良禽择木而栖,你又何必再提往事,再说了宁岚这人……”
“你可知道童安实际是秦王养的稚奴?”蒋统不想听她诋毁县主,冷声问道。
“什么稚奴?我不管他是谁,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永远都是我的丈夫。”蒋婵道。
蒋统这一刻明白,女儿本性如此,留她在世上是祸害。
这么一想,他一剑刺过去。
哪知蒋婵早有准备,竟躲了过去。
她一路退到门口:“爹,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杀我吗?”
“我当年就应该斩杀你这个孽障,正因为我心软,才会犯下大错。”蒋统说完又刺过去,蒋婵却跑了出去。
“爹,开城门是你自己选择的,怎么可以怪到女儿头上。”
是啊,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是女儿也绝不能留!
蒋统看女儿的背影,心中坚定,他一剑直直接扔出去,那剑刺进了蒋婵的后背。
蒋婵缓缓的定住,然后倒下,回头震惊的看向父亲,
“爹……你杀我……”
“为了大安,为了浪州死去的一万将士,还有无数百姓,你绝不能留。”蒋统说着赤红着眼睛,然后跟出来,拔出了蒋婵背心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