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臣喝得也挺爽快,完事还将手间的杯子倒过来给她查看,说:“接着上面的话说。”
“说什么?”
陆少臣抿唇不语,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很明显的在说:还能是谁,还不就是你那个过去的男人呗!
宋相思刚好没痊愈的喉咙又给梗了下,她生怕再来一次,喝下口水,回他:“过去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她越是藏着掖着,他心里那点儿好奇劲越是大,都快撑爆小心脏。
陆少臣佯装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倒酒跟她继续干杯:“那不说,喝酒。”
宋相思本能拿起面前的酒杯又放下,心里骂自己笨,她不说话,大眼睛死劲儿的看对面的人,眼睛都不带眨巴的,唯恐自己遗漏掉点什么。
要比狡猾,她还真不上道,陆少臣一脸儿坦荡,任你是火眼金睛也瞧不出他心里那点儿贼主意。
看了几秒,实在眼睛都盯涉了,她才扬手跟他碰杯。
两人一道儿左一杯右一杯,上一杯下一杯的,宋相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陆少臣的各种理由压榨下喝了多少酒下肚。
反正脑子混混沌沌,视线模糊,连走路都稳不住身子,头脚恨不得打个颠倒啪哒倒地上去。
陆少臣劝着她喝,但自己喝得少,加之他男人本来酒量就好,整个人清醒着。
说是人家老板免费,但人家都是做的小本血汗生意,他也不缺那点儿钱,付完账回来扶人。
但见宋相思已经蹲在路边一阵儿阵儿的吐,一手扶着树杆,一手捂着肚子,那模样儿跟要吐个肝胆爆裂没啥区别。
他拎着水跟纸巾过去料理她,岂料人家狗脸一翻,翻脸不认人。
宋相思吐得胃水都要出来了,浑身上下难受,心里别提有多埋怨他。
喝过酒的人气性大,反正胡言乱语,踉踉跄跄起身往外窜。
陆少臣怕给她摔着磕着,磕碰残了到时候他看着也辣眼睛,更多的还是心疼,赶紧跟过去扶着:“我现在算是真正了解你了,敢情这酒品跟人品对比都是能重叠的直线。”
她喝成这副狼狈样子还不都是他一手造成,小偷偷完你家钱财,告诉你说是你自己藏得不够深,你是不是想立马一棒槌抡过去?
宋相思此刻正是这般心情,但碍于对方的权势,气儿打碎吞进肚子。
她口齿不清的慢吞吞讲话:“是……是……我这人糙,要酒品没有,要人品……”
陆少臣三两下给人扶上车后,完全没经过她的任何意见,开车往御水华庭去。
那是一种来自身体的召唤,既然光明正大的她不肯,非得往死里吊着他,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来狠的,总之他今天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把生米煮成熟饭。
时间越久,宋相思感觉自己整个人越是糊涂不清,起先还能跟陆少臣在车里对几句话,道后来话不成句,索性闭嘴不说。
到了他家楼下,陆少臣打横将人抱起,发现怀里的绵羊竟然睡得不省人事,唇角勾起。
要是这会儿宋相思跟他杠着,还得发点儿力气去哄骗她,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