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很清明这不是自己能接受纪深房子帮助的理由,是她一时脑热,接受了不该收的帮助,才招来这样的报应。
说完这些话,她真的只差告诉陆少臣,怎么不让天雷火闪的干脆给自己劈死得了。
陆少臣鲜有过度表情的脸上一片震惊,这些他统统不知情。
宋相思埋头捂脸,只听耳边响起低到足以用沉闷来形容的声音:“这些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怕说了公司的人对你说三道四。”他们这样的身份悬殊之下结合的关系,她露不起那个脸,他更是不能露那个脸。
她脸抵着枕头,声音也是从枕头里闷出来的,嗡嗡嗡听不大真切,陆少臣沉声命令:“把头抬起来,好好说话。”
他这边一出声,宋相思习惯性的服从,头打枕头上抬起,不过仅是两秒,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泪眼汪汪得像个小丑,咻的又埋下去。
陆少臣这次没再逼她抬头,深深吸了口气,口吻模糊在宠溺与无奈之间,他轻声说给她听:“你原本是怎么活着的照样怎么过,有恩于你报恩,欠你的一定要讨回来。如果说我陆少臣非但没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还让你来护着我,那我还算什么男人,当什么男人?”
他说完,等她回应,宋相思好久才出声:“哦!”
“哦是什么意思?”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心情也平复下来不少,翻了个身,侧枕着枕头,与他对视:“你说得对。”
陆少臣问:“我刚才不止说一句,哪句说对了?”
宋相思莫名被戳中笑点,觉得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是真逼破了功,有点儿嘚瑟的说:“你还算是个男人。”
他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生气,这话说得太意味深长,实在无法,他干脆下床面对面的来教训:“现在在哪?”
“医院。”话都秃噜出去,她又废话的问:“你要干嘛?”
“等我。”
宋相思起先还是盯着他那张脸的,谁知道唰的一下,手机视频直接切换到他下半身,主要他还只穿着条裤衩嘚瑟,这下是让她看了个真真切切,他就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
“陆少臣,你能不能别那么不要脸,你看看你那块布能遮住几斤肉。”
陆少臣光嗤嗤的在屋子里晃着找衣服裤子,死不正经的来一句:“还几斤肉,心够贪的,撑不死你。”
这样的惊赫,三天两头能来一次,简直比女人大姨妈还勤快。
她但凡不是有点儿教养,眼下指定得直接冒出一句:“你家祖坟都给你污出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