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鸾问了几句之后,见没有人理睬她,便悻悻地闭了嘴,只是坐在椅子上,伸着脖子看起了热闹。
余梅颜看着苏秦仪被自己的人五花大绑地捆在地上,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正想着该怎么把人带回去的功夫里,手边的家丁忽然间对余梅颜说道,“小姐,我看她好像有话要说啊……”
“她的话,无非都是狡辩之词,听着有什么用!带走带走,老爷还在家里等阵!”余梅颜生怕苏秦仪一个不甚说漏了嘴,赶紧将手里的麻绳收拾了一下,急急忙忙地就要将人带走。
慕香琬芸一抬眼,便瞥见苏秦鸾那兴奋的目光,仿佛这一幕她期盼已久一般,心下登时便不爽,而后看余梅颜急于将人带走,连个招呼也不打,心里就更是对这个不懂礼数的余家小姐多了一份厌烦。
而苏秦仪双手被捆,口中塞进了破布又说不出话来,只好挣扎着不让余家的人把自己拖走,余梅颜怎么肯放她,当即呵斥家丁,就在两厢争执的时候,苏秦仪一脚踹到余梅颜的小腿上,而余梅颜向后一倒,竟然倒在了雕花楠木框的屏风上,“撕拉——”一声,屏风裂了一个大口子。
那可是慕香琬芸最心爱的屏风,原本饮茶看热闹的慕香琬芸便一下子怒火中烧,当即将茶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放,“等一下!”
余家的家丁停住了手。
“人,是我给你们叫来的。”慕香琬芸环顾了一下众人,再看看这屋子里被人糟蹋得破破烂烂的,未免心中恼火,她瞪着余梅颜问道,“可是你们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人带走吧,至少让她说句话,我也好向我家老爷禀报一声啊,我们秦家可不想其他的小门小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一边说着,慕香琬芸一边用眼神瞟着苏秦鸾,然而苏秦鸾并不介意,当成是没听见一般。
秦府的守卫赶来,将苏秦仪口中的破布拿了出来,正想要松绑,余梅颜开了口,“给她机会说话可以,但不能松绑,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慕香琬芸烦躁地摆摆手,“随她随她。”
破布被守卫一把拽开,苏秦仪大口呼吸了几下,马上抬起头,瞪着余梅颜问道,“你为什么要抓我!”
“因为你下毒,要毒死我母亲!”余梅颜指着苏秦仪大喊道,“别以为你躲起来了我就找不到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苏秦仪微微一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但是她看了一眼嚣张跋扈,大喊大叫的余梅颜,便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便立即询问,“那我请问余小姐,你凭什么抓我?还一口咬定就是我给令堂下的毒?”
余梅颜冷冷一笑,双手环抱住自己的手臂,拿在手里的半截麻绳,像是皮鞭一样垂下去,她翻了一个不经意的白眼,说道,“今天早些时候,在永安街上,你可看见了我母亲?还跟她说过话,甚至还有些争执对不对?”
这句话听得苏秦仪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她呆呆地望着余梅颜,没有反应过来这和黄照容中毒有什么关系。
看着苏秦仪微楞的神情,余梅颜赶紧趁热打铁,紧追不舍地说了起来,“永安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看见了,你对我母亲推推嚷嚷,等她刚到家没多久,就中了毒了,还不是因为你,是你见过我母亲之后,她刚一回家便中毒晕厥了,这段时间里,她只见过你,所以一定是你苏秦仪下的手!”
余梅颜越说越激动,甚至抄起手中的麻绳就要朝苏秦仪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