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殃慵懒的打着哈欠,不惊不惧,得意洋洋回道:“我只是路过而已,老伯伯不要生气嘛,你杀了我就永远不知道花瓶在哪,你可要控制好情绪哦。”
褐袍老者咬牙切齿,愤恨不甘的松手,好声好气的回道:“那你还不快说!”
“别急嘛,我说还不行嘛。”绝殃晃了晃脑袋,嬉皮笑脸的指示,“老伯伯,你退后几步,站到一米外的位置,我用脚给你比划花瓶的位置。”
褐袍老者呼着浊气,负气退到一米之外,“你别给老夫耍花样,否则老夫绝不饶你。”
“我最不喜欢耍花样的,老伯伯你放心,你站着好好看。”绝殃弹了弹双脚,准备比划。
“轰——”
突然,一块千斤岩石,不经意间从顶上落下,褐袍老者下意识避开却一脚打滑,直直砸中背部。
“咳咳——”褐袍老者被砸的气血翻涌,众黑影看得呆若木,白袍首领也开始侧目,他想到自己没有碰到绝殃,勉强松了一口气。
“小子,你竟敢耍花样!”褐袍老者踉踉跄跄的起身,摩拳擦掌的朝绝殃走去。
“喂喂!老伯伯你好好看看,我手都被绑了,怎么耍花样啊!不要冤枉我,啊!冤枉啊!”绝殃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很快眨出迷离的水光。
褐袍老者刚想出手就听见弟子们慌张跑来说外面有人捣乱,他交代弟子好好看着绝殃他们,急忙出宫外看情况。
另一棵大树改了轨道,朝着弑血宫的主殿上空打去,直直的悬浮在主殿上空!
“咻——”云月冰墨色的眸一眨,长指朝下一点,大树垂直落下。
“咚——轰隆——”
大树穿破宫顶,撞到地面和众多正欲教训绝殃的弟子,直插入地板,深入土地。
云月掌中再聚红光球,玉指向内一勾,拳头半大小的红光球,迅速膨胀,变成一个巨大的红光球,她抬手随意一挥。
“砰——轰隆——”
巨型红光球撞击到主殿的石柱上,只听得阵阵开裂声响,石柱应声倒塌,两指再一个错开,掌中光球一分为二,横扫主殿。
“砰砰砰——裂——”
两个光球没入地里,相互撞击,硬声炸开,地底下,传来从剧烈的动荡,地裂撕碎主殿的墙壁瞬间导致各处坍塌。
“咔吱——咔吱——”
红光球的余波冲击,分裂无数,森林里狂风大作,四周的树被吹的咔吱作响,靠近主殿的树桩被硬生生的卷起,四周树木被拦腰折断,随后卷入强劲的气息,纷翻飞各处。
云月紧接着挥出一个光球,主殿的石壁不断的开裂,裂纹延伸至房顶,只闻得咧的一声,全数倒塌,巨大的主殿瞬时夷为平地,重物坠地砸出的滚滚浓烟,而这些令人心惊胆颤的毁灭,仅在某个女子不经意的抬手间造成。
上千名弟子,在睡梦中声息顿无,主殿的轰鸣惊醒其他地方的弟子,几秒后,成千上万的弟子,纷纷出动,眨眼间,云月脚下聚集了无数名凶神恶煞的弟子。
“何人胆敢在此放肆!”威严十足的爆喝,蓦地一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爆裂在主殿上空的浓烟中。
威严的声音刚落,一名身穿褐色锦衣华服的老者,在浓烟中身形一闪,稳稳落在在弑血宫的大门顶上,褐袍老者,气度威严,面沉如水,双拳紧握,望着底下的一片废墟,眼若淬毒。
此人——弑血宫的大长老!
“轰隆隆——”
大长老现身,许多还没在余震中缓过神来的弟子,闻声赶到宫门外,一排排黑漆漆的身影,朝着淬毒的兵器,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
一眼望去,这些弟子,竟有数千名真气七八重的武者,数名真气九重武者,其余弟子的功力皆是在真气五六重左右,可见弑血宫的实力也非比寻常。
云月冰瞳一转,随意扫了褐袍老者一眼,身形一闪,转眼站在弑血宫大门正对面的大树上。
大长老视线捕捉到空气中划动的白色身影,瞬间警觉,淬毒的眸光扫动,很快看见树上的云月。
“来者何人?”大长老心生警惕,厉声大喝。
“来血洗弑血宫的人。”云月轻挑发丝,漫不经心的缠绕墨发,两指一松,墨发飞舞,冷若冰霜的绝世容颜,折出冷彻寒芒。
大长老闻言,脸色骤沉,淬毒的眸光低垂,快速扫动,察觉到大殿的破坏力仅在九重五阶左右,他思绪快速,快速打量了云月一番,眸光急速扫过四周,再细细观察周围,发现并无他人。
“哈哈哈——”蓦然,一道肆意讥讽的狂笑声,响彻天空。
“就凭你一人还想来血洗弑血宫?黄毛丫头,别不知天高地厚!”大长老仰头大笑,眼底满是轻蔑,夸张的嘲笑声震响整座曲封山。
底下众弟子听到云月要血洗弑血宫,全都笑的前俯后仰,跟着冷嘲热讽。
“就凭一人还敢来弑血宫的领地,真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哈——那个女人大概是得了失心疯了,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