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婶婶似是比很多人都看得开,别人家的孩子还在玩泥巴时她家连颖已经开始拿剑,别人家的孩子追逐打闹时她家连颖已经读完赟叔叔的书籍,也学会了琴棋书画。
他虽然整天被她打扮成女孩子,但是他跟公冶叔叔一样里面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他虽然没有公冶叔叔那么腹黑,不过也是不可多得好苗子,比别人家的孩子早一步懂男男女女的事也是情理之中。
云月被祁婶婶的话气的浑身都在发抖,这种放纵行为在云月眼中跟不负责任没什么区别,人类对待他们的血脉要么不教,要么乱教,这一点实在让云月抓狂。
她以前到处闯祸,到处横行霸道,但是没有被责怪过,他们一个个都像祁婶婶那样大力支持,所以她的祸越闯越大,要不是飒骋上圣隔三差五的吊打她,估计她不是在这里惩恶扬善,而是在这里横行霸道。
阎司虽然经常给她指引方向,但是归根结底他还是太宠她,有危险的事情他从不让她碰,她很难往更大的领域成长。
阎司早已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最近有跟她说起她难以接受的事情,他用最温柔的方式告知她人心险恶,她愤怒悲痛然后从中悟出道理,他知道她想要改变,所以才忍痛给了她知道残酷的事实。
若是飒骋上圣出手,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就她扔到风花场所让她看清那些女子背后的无奈。
改变总是伴随一些代价。
她就是一个被无限纵容的反面教材,她非常明清楚这种纵容可能产生的后果。
她按照连颖的这念头推算以后的结果。
感人!非常感人!
所以她必须在连颖的念头还没发芽前连根拔起。
“咻——”
祁婶婶话音刚落,一群婶婶蜂拥而至,一顿前呼后拥后祁婶婶快被摇晕。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看中我家的小丫头,那丫头可水灵,人见人爱,跟连颖最配了,我一直都很疼连颖,小祁你不会感受不到我的爱意吧。”
“闪开!小水你家那丫头整天哭哭啼啼,连颖才不会喜欢,我上次还看见连颖跟我家丫头走在一起,铁定是看中我家的丫头,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
“你懂什么,水分太多当然要放掉一点,你们这些凡人不会懂的,小祁就我丫头跟连颖简直就是天生一对,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
“都闪开!小水你家丫头太会哭,连颖不会喜欢,小凡你家丫头是缠着连颖不是走在一起懂吗?我家丫头就不同了,我亲眼见他们两人亲了,亲亲可是要负责的,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小祁,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某个平时娇弱,为了自家闺女不顾危险跟别的婶婶争抢的,从未透露过姓名的婶婶,铆足全力挤到祁婶婶身旁喊话。
“滋滋滋——”一直没动静的策依婶婶,不忍直视的挠挠耳朵,公证的插话,“小无名我劝你还是闪开吧,亲亲倒是真的,不过是你家丫头偷亲连颖,而且被连颖避开,没亲成功,你们一个个抢来抢去有什么意思,让连颖直接说不行吗?”
众婶闻言,皆感觉有道理,她们齐刷刷的看向连颖,露出温柔的慈母笑容,异口同声的问道:“连颖,你喜欢哪个丫头?”
云月面如死灰的捂脸,蹑手蹑脚的撤退,连颖兴高采烈的指着云月,大声喊道:“我要跟姐姐成亲。”
“咻——”
此话一落,赫连父子和其他闲聊的叔叔一个后仰,齐齐摔倒在地,众位婶婶皆傻了眼。
“噗——”慢半拍的祁婶婶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才惊吓到,她惊恐的看着云月的背影,吓得差点昏了过去。
“连颖你说什么?你要跟谁成亲?你再说一遍!”
“我要跟姐姐成亲,姐姐已经睡了我,我要负责。”连颖坚定的说道。
那个睡字拂过众人耳畔,全都吓得瑟瑟发抖,小姐睡了连颖?这么小都不放过?不对!小姐不是这样的人,连颖还这么小,能怎么睡?
“我的连颖被睡了……。”祁婶婶惊愕的看着前方,虚弱无力的在风中凌乱。
“没有!绝无此事!”云月听到如此荒唐的话,气势汹汹的冲回来对峙,“我最多就抱过你,但我一直以为你是女孩子,我把你当女儿……女孩子!我以为你是女孩子才抱你的,而且都是光明正大的抱,我什么时候睡过你?胡说八道!”
众人听到令人安心的解释,全都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原来只是抱抱,也对,连颖还这么小,哪能往哪方面想。
“我没有胡说!”连颖理直气壮的反驳,他指着自己的那个院子,大声喊道:“某天晚上姐姐偷偷潜入我的房间,还上了我的床,虽然你没对我做过什么,但是,你在我床上待了那么长时间就是睡了我。”
众人听到如此令人遐想的话,思绪全都飘散,赫连父子至今还倒地不起,细看还能看见他们在仰天长叹,天啊!老夫究竟养了些什么人啊!不是太厉害就是太奇怪,就没个正常人吗?
众人狐疑的看着慌乱不安的云月,各打心思,祁婶婶听到床那里就已经呆站不动,只见她瞪着眼睛,呼吸一时半会都找不回来,像是被抽了魂那般。
云月顺着连颖所指的方向看去,很快看到一个小厢房,她灵光一闪,急忙解释,“误会!祁叔叔你们听我解释!当时我看见你们去公冶婶婶那里商量事情,我听到你们说廉堂王所以偷偷跟去,我的确去了隔壁那间房,但是我只是为了偷听,我知道偷听是不对的,但是我是的初心是想帮你们解决廉堂王的事情,我怕直接进去你们会不跟我说,所以才在隔壁偷听你们说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之前一直把连颖当女儿……女孩!所以不会有别的想法……。”
云月一口气讲完一大段话,她说到前面时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是个误会,听到云月说偷听时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十分感激。
他们能如此成功的处理完假廉堂的时说到底是因为云月从中帮了大忙,他们知道廉堂王势力不小但全都不知道他功力不小,那天假廉堂有意要杀了他们,他们即使合力反抗也无法保全所有人,云月很早之前就帮他们关注廉堂王的事情,他们都感激不尽,又岂会责怪。
祁婶婶回神后不轻不重的敲了敲连颖的脑袋,板着脸训斥,“连颖,你以后说话要说清楚一点,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知道吗?还有以后这种事不要大惊小怪,这不算睡,你还小还不懂这些事,以后不要乱说。”
连颖拿开祁婶婶的手,正正经经的反驳,“算的!上了连颖的床就算睡了,我已经很懂了,姬婶婶经常说后悔那夜睡了君叔叔害得她被君叔叔睡了大半辈子,这就说明睡了一次就要睡回去很多很多次,策依婶婶每次睡完南宫叔叔都说她会负责,说明睡了就要负责,所以姐姐需要对我负责,但是我是男子汉,我要负全责,所以我会对姐姐负责的,我要跟姐姐成亲。”
连颖话落,所有人都在风中凌乱,云月额角狠抽,无声的骂了几句,这些都是什么人!小孩子能乱教的吗?
姬婶婶两眼一瞪,暗叹道,她什么时候说过后悔?